楚唐闻言自己先走了,他一向不喜欢这个陈赞,能不跟他多说,便不会多费唇舌。
他一走,郭文莺只能低着头上前,有气无力道:“陆将军还有什么事?”她这一路真叫他和钟怀给折腾的快没气了。
陈赞看着她,脸上居然露出淡淡笑容,“你平时看着脸皮挺厚的,怎么对一个浪荡小子的混账话这么在意?”
郭文莺心道,这不是因为还搭着你吗?若是只有钟怀,她一路早找机会痛揍他一顿了。
陈赞却好似没看见她的眼刀,忽然笑起来,“对付这种人,我教你个法子怎么样?”
她狐疑看他,“将军到底想干什么?”
“不想干什么,只是看不得别人太舒服,我给你个宝贝,回头施在钟怀身上,管叫他再也不敢碰你一下。”他说着从身上掏了个瓶子递过来。
郭文莺也不敢接,她总觉自己跟他没什么交情,这不会是在给她下什么套吧?
“拿着,本将军还有事呢。”他二话不说把瓶子塞在她手上,然后打马走了。
郭文莺看着那瓶子,掀开盖子闻了闻,也闻不出什么,心道,这到底什么东西也不说清楚,若是给钟怀下了,万一弄出人命来怎么办?
对陈赞她实在不敢相信,也摸不清他的意图,只能先揣了药瓶,随后追楚唐去了。
回到军营,问过军医才知道,那瓶里装的是让男人不举的药。她不禁呼出口气,这陈赞下手如此狠,也不知是针对她,还是针对钟怀。
不过不管是对谁,这种药她都不敢下,把君安侯世子给玩不举了,不知有多少人会想弄死她。
※
景德十七年十一月,西北军终于迎来了今年以来第一场大战。瓦剌人耐不住冬日严寒,终于集结十万大军决定攻城了。
按照陆先生的谋划,既然寻不到他们的主力,那就干脆不要寻,等着他们自动跳出来,再给予痛快的一击,到时候挨打的变成打人的,鹿死谁手,就看谁的拳头更硬些。
果然,瓦剌大军拖了不过一个月,终于按捺不住跳出来了。
这夜最是更深露重的时候,裕仁关的正前方传来阵阵沉闷的轰隆之声,地面隐有震感,马嘶人鸣之声持续经久,关口里的的官兵起了不小的骚动。
大半夜斥候报到中军帐,封敬亭觉也不睡了,叫人在城楼上查看,随后敲中军鼓,点兵聚将。
西北军早就憋着要打这一仗,一听瓦剌人来了,都兴奋的跟狼崽子看见鲜肉似的。
作战计划是早已拟定好的,封敬亭也没多话,只扔了令符,叫几位将官依令行事。
就在昨天,西北军的三路主力已经派出裕仁关,第一路准备攻打荆州,第二路作势攻打冀州,此是疑兵之计,到了昆河便原路折回,最后一路则是打埋伏,只等攻打裕仁关的瓦剌主力一败,便来个大饼卷鸡蛋,一口把瓦剌主力吞下去。
整个裕仁关剩余的不过四五万人,不过没人着急,他们已做好万全准备,便是只有一万人,也管叫瓦剌大军前进不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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