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文莺正不想管呢,她最怕就是他拿她当枪使唤,对付自己家人。不过还好,这人虽霸道无赖,却也是个有担当的,至少在她面前还算诚恳,有时候也说几句实话。
她站起来,“王爷没事,下官就告退了。”
见她要走,封敬亭却拦住道:“陪本王下盘棋吧,一个人下怪没意思的。”
她刚才看他一个人津津有味的摆弄旗子,还以为他很喜欢呢。反正她是不喜欢下棋,非常不喜欢,尤其是自学棋之后从没赢过一盘,更让她深恶痛绝。
有心想找个借口溜走,却见他已经挑出黑白子,重新摆好棋盘,一副“快点开始”甚为期待的样子。
叹了口气,抓了个黑子随手往棋盘一放,“王爷这次打算让我多少子?十子?二十子?还是三十子?”
封敬亭好笑,“让你三十子,干脆你一个人下完得了。就十子吧。”
让十子郭文莺也是个输,果然第一盘她毫无悬念的输了,随后第二盘,第三盘……连输了四五盘,她不干了,双手一推棋盘,“我不下了。”棋子被她推得散落在地,噼里啪啦的不知掉了多少。
封敬亭难得好脾气的没发火,自己俯身去捡,一面捡一面无奈道:“你这脾气也不知像谁,好的时候还有个分寸,一翻起脸来比翻书还快。”
郭文莺腹诽,你才翻脸比翻书快呢,翻脸最快的就是你了。
封敬亭把捡起的棋子放在棋盒里,笑了笑道:“一会儿船靠了岸,你跟本王去见个人吧。”
她纳闷,“这个时候又不过码头城池,船在哪儿靠岸啊?”
封敬亭笑而不语,过了一会儿,齐进进来禀报,说小船已经准备好了。
他站起来,“走吧。”
郭文莺满腹疑问,“王爷去哪儿啊?”
“去了就知道了。”他没多言,淡淡一句,迈步出了船舱。
巨阙边停着一只小船,放了踏板,两人上了小船,由艄公摆着他们向前划去。
封敬亭这么神秘,显然不想让人知道他的行踪,她也没再多话,只静静站在他身边,看着他脸上略带着欣喜,暗自猜测,那人到底会是谁?
小船划出去大约一个时辰,终于停靠了岸,这里有些类似江南水乡,房子总是双层的小楼,他们在一座石桥下船,慢慢踱上桥时,景色也慢慢展露在眼前。登上桥顶,便能看到河道,两岸坐落着些许房子,望过去是青白的交相辉映,好像一直延伸到天边,高大的柳树遮住阳光,倒映在水中的影子,朦朦胧胧的好似梦中。
那景色既美又静,让人不由想起一首诗:愁脉脉,目断江南江北,烟树重重芳信隔,小楼山几尺,细草孤云斜日,一向弄晴天色,帘外落花飞不得,东风无气力。
过了桥,眼前最注目的便是一幢别致院落,黑瓦粉墙青石巷,绿蔓纱窗,竹篱花影亭榭,格局迥异,乌铜紧锁院落的深泽,石兽蹲在门阶旁护守古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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