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做囚车,打了败仗的坐马车,还是豪华版,这种不一样的待遇,还真是让人气结。也难怪那些将官们,骂人骂得嗓子都哑了。
阿古拉王子似也颇感意外,特意到郭文莺的囚车前瞻仰了一下她的遗容,呸,她的面容。
他笑呵呵地对着郭文莺投去一瞥,“没想到大名鼎鼎的郭将军,竟然如此年轻,长得也很好看,倒是难得呢。”
郭文莺苦笑,“多谢王子了,王子要是没事就到前面马车坐坐,就别在这儿碍眼了。”若是他还站在这儿,她真怕自己会忍不住越牢而出,把他先打死了再说。这是在是太气人了!
阿古拉微微一笑,还真转身让了他豪华版的马车。
随着一声令下,这支全南齐最诡异,最奇怪,最吸引人眼球的队伍,终于开拔了。
队伍最前面是两百锦衣卫开道,接着是钦差的车队,六部官员几乎全都有,然后是瓦剌王子带的瓦剌进贡求亲团,再后面一众十几个囚车押着西北军的将官。
这还不算最奇怪的,最奇怪的是跟在囚车不远处,一段距离外的是一支送葬的队伍。十七辆车上拉着十七具棺材,护送棺材的五百西北官兵,每个人身上都披麻戴孝。而最最最后的一辆马车上,则坐着一个花胡子老头,一边笑嘻嘻地品着茶,一边脱下一只鞋,使劲敲着马车上的一块木板,嘴里叙叙念着:“哭,都哭,哭得大点声。”
随着他的呼叫,五百披麻戴孝的西北士兵都“呜呜”哭了起来,哭声之大,引得过往路人都一路追着观看。有不少人跟在送葬队伍后,恨不得跟去京都看看热闹。
大家瞅着这支奇怪队伍窃窃低语:
“这是干什么的啊?怎么又是钦差,又是囚车,又是送葬啊?”
“听说瓦剌亲使要进京了。”
“听说咱们南齐军打了胜仗呢,瓦剌大败,要纳贡呢。”
“那棺材里是谁?谁死了?”
“听说西北军的将官们都死了,就躺在棺材里。”
“都死了?那囚车里坐的是谁?”
“多半是死去的将官们的家眷吧。”他妈的,家眷能都是男的吗?
郭文莺不想听,可那些闲话还是一句句钻进她耳朵里,听得她只觉头上的青筋一根根往外蹦,真的有种想爆喊的冲动,“这都娘的叫什么事?”
十几个将官有的无奈,有的暴怒,人还死呢,弄堆棺材在后面,是咒他们呢?还是别有所图?没准是真觉得他们要死,打算收尸吧。
只有路怀东倒是想得开,嘻嘻笑道:“你们看,那最大个儿的肯定是我的,老子身材魁梧,棺材也用最大的,费木头啊。”
众将官:“……”
没有人理他,大多数人都对他无语,奇怪他这样人是怎么混上二品的?
路唯新则热泪盈眶,激动地在心里叫嚣着,“你们都看见了吧,这就是我爹,你们算知道我这些年活得有多苦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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