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台上评判一番争论下来,严小姐的胡琴得到的金花并不多,路怀东更是一朵没给,约是嫌人家姑娘腰有点粗吧。
再下来又有几位小姐上场了,表演的都不十分出色,越是中规中矩的反倒越受到贵妇们的好评。
秦玫瑰一直眼巴巴瞅着,她今日想跳一段舞蹈,还特意刚才去换了舞衣,可等了这半天也没抽到她,不由得心急如焚,坐都坐不住了。
就在这时,高台上有人念号牌,“一下位二十三号。”
郭文莺一怔,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秦玫兰已经叫起来,“莺姐姐,叫你呢,叫你呢。”
郭文莺轻叹,这才叫‘黄鼠狼专咬病鸭子——倒霉越加倒霉’,你说她什么都不会,表演什么啊?
随着第二声呼喊,她只能缓缓站起来,心里纠结的要死,到底是哪个手欠的把她给抽出来了?
琢磨着要表演,转头叫红香去车上把她的工具箱拿来,反正她会的手艺活,实在不行就现场雕块玉算了。
红香去了片刻就跑回来,手里拎着个小箱子。郭文莺看也没看,直接拿着箱子上了高台。
刚才前一位小姐表演的写字,几个行书字体写得行云流水,很是出色。她让人摆到台上的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还在,正好让郭文莺借用了。
她把工具箱放在桌上,随手打开,只见里面只有几把小刀和一些零碎铁丝小零件,别说玉块,连块木头都没有。
下面几百双眼睛盯着,这会儿再想下去可不行了。
她苦恼的抚了抚额,又低头瞧瞧下面这张桌子,不知她把桌子腿弄断一个,别人会怎么看她?
没办法了,只好死马当活马医了。
想到此对着底下众人一笑,那笑容甚是光彩,随后就在几百双眼睛的注视下,抬腿踢倒桌子,一脚踩在桌子腿上,然后三两下就卸了一条桌子腿下来。她举着桌子腿,在一堆眼睛噼里啪啦往下掉的布景下,笑得更加灿烂了。
台下一时鸦雀无声,好多人张着嘴都说不出话来,只听见路怀东那大嗓子门在喊:“看见了吧,这是我妹子。”他说着一拽楚唐袖子,笑得越发得意,“你瞧见没有?那是郭文英,我初时还以为看花眼了,你看她这动作干净利落的,真有咱西北营的范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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