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可惜这个愿望在快入夜的时候就终结了,入夜之后,一个人影突然闪到她窗户底下,低低地声音冒了句,“主子口谕,让小姐少出门。”
郭文莺哽了一下,差点就破口骂出了,封敬亭真是可恶,连她最后的一点自由都剥夺了。
要进宫做女官,不是嫁进皇宫,原先准备的嫁妆都用不上了。卢家和定国公府本来都给她备了嫁妆的,一听圣旨只是封了女官,都不禁有些失望。
卢大太太怕郭文莺伤心,一大早就来看她,本想劝劝的,可一进门竟看见郭文莺坐在桌前数银票。那满满的一大叠子,顿时把她惊呆了。
“文莺,你这是干什么?”
郭文莺也没想到她这时候来,一时没来得及收,不过这会儿被看见也没什么可瞒的了。
她道:“我只是把钱归置一下,毕竟要进宫了,这许多也不能带进宫里去。”
卢大太太震惊的看着那些银票和地契,“你哪儿来这么多钱?”
“有一些是我这些年挣来的,还有一些是别人给的。”郭文莺揉揉额头,她正愁着封敬亭给她的那些地契和铺子怎么办呢?
当年他临离开宁德时送她的那一大盒子地契、田庄和铺子,还有几十万两银票。那些银票都投了做军费了,可是这些田庄、铺子却没卖出去,还都留在她手里呢。
上次看见封敬亭,一时没想起来也没提这事,这些东西该不该还给他,这会儿倒有些拿不准了。
卢大太太吁了口气,他们卢家攒了几辈子都没攒出这么多来,郭文莺倒比他们富裕多了,她还担心这孩子手里没钱受了穷,还专门带了一万两银票给她入宫用,看来真是多此一举了。
瞪着眼看那些地契和庄铺,有不少都是京里的,还有些竟然是皇家的庄子别院。
她脸色顿变,“你这到底是哪里来的?”怎么会皇家别院也在她手里了?
郭文莺也不想骗自己舅母,只好道:“是皇上给的。”
“皇上给的?”卢大太太不可置信瞪着她,“这怎么可能?”
郭文莺轻叹一声,也没法说当年宁德的事,舅母还不知道自己做过官,是那个指挥使郭文英。便只得道:“这是皇上给我添妆的,其实我早就认识皇上了,跟他也有几分交情,当初舅父进京时,也曾跟着他去见过舅父。”
卢大太太听得咂舌,又忍不住一叹,“怪不得当初你舅舅进京得了皇上提点呢,后来皇上登基对你舅舅也颇多照顾,你舅舅还以为他不安好心,却原来是因为你。”
郭文莺道:“舅母原谅当时没有拜见,实在是有不得已的原因,后来又累得舅母为我出头,心里着实过意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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