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挺别扭的。”张强摸着下巴,“我怎么觉得好像是戏文里唱的那样,浪荡公子强入民宅,强了这家闺女,母女俩备受欺压,然后抱头痛哭?”
皮小三也不禁点头,“我看着也挺像。”
他们主子就是霸道强取豪夺的大爷,这两母女就是被欺压的良善百姓,瞧哭得这个惨,接下来就得报官了吧?
果然,许氏哭了一阵,才道:“小姐,不如咱们报官吧,把那姓封的抓起来,这天下还有王法吗?居然欺负到咱们头上。要不去告诉舅老爷,他也是做官的,让他替小姐做主,把那没良心大尾巴色狼抓起来碎尸万段。”
郭文莺本来看她被关柴房,心里挺难过的,这会儿被她一说,倒有些想笑了,说封敬亭是个大尾巴色狼是一点也没错。那人有兼具黄鼠狼,大尾巴狼和狐狸等多种动物的脾性。只可惜这种事别人管不了,舅舅也管不了,真要闹大了,倒霉的还是她。
皇帝在外面遇上个民女,哪怕是强了,那都叫做游龙戏凤,要是换了别的男人,才叫耍流氓。这就是赤裸裸的区别啊。
她劝道:“奶娘别哭了,我没事,我是自愿的。”
许氏瞪大眼睛瞧她,一脸不可置信,“小姐,你怎么能堕落到这种地步,怎么能因为……因为那啥,就随便找个人就行了?”
郭文莺:“……”
这会儿皮小三和张强都识趣的跑走了,约莫是怕她觉得尴尬吧。
郭文莺让红香把许氏扶起来,轻吁口气,她是真不知道怎么跟奶娘解释,告诉那是皇帝,怕要把她吓出个好歹。她昨晚拿着菜刀砍门的那一幕,想想实在是恐惧,但凡封敬亭有一点计较的意思,奶娘的命就没了。
若是她知道她要砍的是皇帝,怕不把她给吓出一身病来?
脑子里想着编什么话把封敬亭洗白了,可就他那德行,怎么编也不可能洗白的了啊?谁家客人上人家里做客,把人家小姐给强了,还能找出理由的?酒后乱性?这厮分明滴酒未沾,总不能说有人给他下了药,两个时辰之内若没有女人,他就会暴血而亡吧?
实在觉得头疼,索性什么也不管了,留下许氏在那儿千思万想,脑子里不知构思了点什么。
到了次日,忽然许氏轻手轻脚的走到她身边,低低地声音道:“小姐,红香说你与那封爷早在一起做生意的时候,就有过肌肤之亲了,其实你没跟皇上怎么样,是不是真的?”
郭文莺:“……”
到了这会儿她能说不是吗?红香编了理由,她总不能拆台吗?
她微微点了点头,自被许氏念叨了半天不检点,身为女子怎能私定终身?好在郭文莺这些年脸皮被锻炼的奇厚无比,否则还不羞愤而死?
许氏念了半天,又道:“小姐,他到底什么时候娶你啊?他是哪儿的人,做什么的,家里什么情况,你都打听清楚了吗?”说着似还不放心,“这年头骗子多,小姐千万别叫人给骗了。”
郭文莺:“……”
她心里暗叹,这回骗了奶娘,以后想解释也解释不清。她此刻也没想到,这个误会会持续了很多年,一直到很久以后,许氏还一直以为她嫁的是个在外经商的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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