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下了旨,自有人前去探查,不一刻便有快马回来禀报。
高声道:“启禀皇上,城东突现异状,水井旁有一石碑破土而出,与先前那个石碑一般无二。”
封敬亭一惊,他现在最怕的就是再出什么幺蛾子,忙问:“上面刻的是什么?”
“石碑所刻也是一句话:将有所出,必为长女,凌厉天下,预示帝生。”
陆启方忽然跪倒在地,“皇上大喜啊,这是在预告天下,皇上的长女将是将才,而后才是真正的帝王诞生。”
封敬亭也不由一喜,将才不将才的他倒也没放在心上,只要这石碑中预言的新帝还没出生,就有运作的余地,大不了接下来他和郭文莺继续努力,再生出一个来就是了。
卸下心中的包袱,他着急毛慌的往坤宁宫跑,刚进了殿门,看见郭文莺手里正抱着一个包裹住的孩子,温柔的笑着,那母性的姿态甚是美丽动人。
他几步走了过去,伸手接过那孩子,看她沉沉睡着的小脸真好似白面馍馍一般,软软宣宣的好看极了。
他轻轻在郭文莺脸颊上印下一吻,低声道:“辛苦你了。”
郭文莺松了手,看他一脸慈爱的揭开襁褓去看新生的孩子,心中也涌出无限的柔情,能有这样的宝贝,也不枉她痛了这一场了。
就在这时,孩子突然尿了,封敬亭着急的去掀开来想换尿布,突然他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那个突出的玩意究竟是什么东西啊?
他怔怔道:“不是说是个女儿吗?这儿子是哪儿来的?”
郭文莺道:“刚开始是个女儿啊,不过后来又生出个儿子来了。一儿一女,这样不好吗?”
就是先前她也没想到自己怀的是双胞胎,太医给把脉的时候有时说她的脉不太正常,去听胎心,总觉得是一个孩子的心跳,却不知为何生出来却是两个。后来太医令还连连告罪,说是小公主胎心跳动太强,掩了小皇子的胎心,以至于根本没听出来。
封敬亭叹道:“这也不是不好,只是这样一来,未免辛苦朕的女儿了。”
他把刚才石碑出土的事说了,郭文莺听得也不禁叹息连连,真是千算万算,总有算错的时候。陆启方以为生出的是个女儿,就寄出了大招,却谁有想的到后面还有个儿子呢?
这样一来谣言虽然不攻自破,却可怜了她的女儿,将来要应验什么将才的天诏,好好的一个女孩子,非得上战场打打杀杀有什么意思啊?
可事已至此,也容不得再说什么了,只能将错就错了。直到多年后,长公主渐渐长大,越发像个皮猴子,比男人更像男人的时候,郭文莺才意识到自己这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这个女儿了。
当然,这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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