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宫里六局一司,十二监的事虽然多,可她并不怎么喜欢管,真正让她怀念的还是她一手建造的火铳和火炮,还有那炮火连天的生活。
就像眼前这把火铳,也已经好长时间没用过了,也不知受没受潮,还能不能再用了。
她正擦着呢,突然身后有人低声道:“宫里不允许私藏武器,你这东西是从哪儿来的啊?”
郭文莺吓得手里的火铳差点扔出去,忙站起来看着身后的封敬亭,差点结巴起来,“皇,皇上,你什么时候来的?吓,吓死人了。”
封敬亭哼一声,“我也是刚刚来,就看看朕的皇后是怎么私藏违禁用品的。也是你,什么时候都不能消停点,你自己都不以身作则,还如何去管束后宫?”
郭文莺定了定神,见他没什么责备之意,也便没那么紧张了,便道:“你这后宫也没几个嫔妃,剩下的都是安分守己的,可用得着我管束吗?”
封敬亭白她,“合着你还是想朕这后宫多几个佳人吗?”
郭文莺掩嘴轻笑,“我哪里这么想了,你不知我是个醋坛子吗?巴不得你身边就只有我一人呢。”
封敬亭从她手里把那把火铳拿过去,在手上把玩了一会儿,“怎么?这刚生了孩子没多久,又觉得无聊了?”
郭文莺道:“也不是无聊,只不过忽然想起来拿出来看看罢了。”
封敬亭眼神闪了闪了,他太了解郭文莺了,就像她也同样了解她一样,每次她一动了杀机,就会不停地擦拭手里的火铳。这只火铳是她亲手做的第一只短铳,爱如珍宝一般,便是明知违禁,也偷偷藏在身边,而这时候拿出来又是什么意思?
不过他也识趣的没揭穿她,只问道:“咱们明日去卢家的事可叫人传过信儿了?”
郭文莺道:“已经叫人传过信了,咱们明日换了便装直接去就是了。”
封敬亭点了点头,手指在桌面上轻敲了几下,郭文莺数着那节奏,他的习惯也素来不好,喜欢动脑子的时候敲桌上。
一根手指垂直敲代表游移不定,二声手指交替敲,代表他肯定有什么事想不明白了。
现在他这个样子,明显是有什么事犹豫不决,不知该怎么办?
她问道:“皇上可是有心事吗?”
封敬亭道:“也没什么事,就是看你闲着,左右也是没事,你就帮着朕把私库清整一下吧。”
皇上的私库,那自不是一般的,宫中一些开销,嫔妃的打赏和脂粉钱都是要由他的私库出。不过他后宫嫔妃少得可怜,这笔开销省下不少,想必库房里该是放着不少好东西吧。
既然人家肯把私库给她,她也不用客气,且大方瞧瞧里面都有什么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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