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文莺想了想,对姜斌道:“你马上安排一个男子或者穿男装女子带个六岁孩童的,能找多少对找多少对,让他们赶在封城之前出城去。”
张明长讶然,“娘娘这是打算要留在京城吗?”
郭文莺笑,“这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还得在这儿陪着玩玩。”
海天任鱼跃,天空任鸟飞虽然好,不过不把京城里搅合一通,她是不肯走的。
张明长心道,留在京里,那住哪儿啊?横不能真在他这儿住下吧?他这会儿也不敢多问,匆忙出去办这件事去了。
天亮之时,京城大小街道突然乱了起来,紧接着就是兵丁开始挨家挨户的搜查,也不说搜什么,似乎恨不得把整个京城都给翻起来。
张明长出去已经有一会儿了,玉碗公主没睡好,困得眼都睁不开了,被带进房里继续睡着。
郭文莺则坐在厅里喝茶,她也不怎么着急,一边喝一边摇头晃脑地吟着诗,怎么看都像一个酸腐的秀才。
院外守门的老仆进来看过两回,也不敢吱声,只是心里奇怪,他们老爷的这位朋友怎么看起来怪怪的?
等了一会儿,外面吵杂声更盛,接着就是剧烈的拍门声,老仆慌忙开了门,立刻冲进来许多兵丁。
打头的一个穿着一身盔甲,一脸的横死肉,看着甚是吓人。
那人进了府,喝问道:“你们老爷呢?”
老仆回道:“官爷,咱家老爷刚出门去呢。”
“都谁在家里呢?还不都叫出来。”
“是,是。”老仆慌忙把府里上上下下的人都喊了出来。
张明长府里人口特别少,加上他自己统共就九口人,一点都不像是一个三品大员府里该有的排场。
郭文莺一看茶也喝得差不多了,慢条斯理地从厅里出来,见那些人对着画像挨个看着。
她眼尖,一眼瞧见画像中画的是男装的自己,也不知是为了保护玉碗公主还是怎的,只有她一个人的画像,倒没有小孩子在上面。
她微微蹙眉,从一早报信到现在就已经搜到这儿来,封敬亭的行动可够快的啊。
那些兵丁挨个对了半天脸,并没发现画像中的人,问道:“你们府里就这些人吗?”
老奴回道:“就是这些,厨房干活的大娘,后园的花匠,一个马夫,四个轿夫,一个小丫鬟,还有就是我了。”
“那这人是谁?”他伸手指的正是郭文莺。
郭文莺微微一笑,过来对着他抱抱拳,“这位官爷,我是进京赶考的举子,是张大人家的亲戚,我叫张步提。”
那领头的该是羽林卫的人,虽然没见过,可那身衣服太熟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会儿郭文莺,见她温文尔雅,相貌不凡,虽是脸色差了点,料想也是因为熬夜太多的缘故吧。
他不疑有他,横竖和画像上的人一点都不像,就赶紧上另一家去搜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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