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疑他患有轻度的抑郁症。最近他总是把自己关进房间里,不出门。
我不想看到他如此消沉下去,就去安慰他,大家也知道,对于一个抑郁症患者来说,朋友和亲人的鼓励是多么重要。
没错我的确拥抱了他,但是那绝对是亲人之间的拥抱,没有任何杂质。我还跟他说要他快一点好起来,做我肚子里宝宝的干爹。
老师没有结婚,也没有孩子,但是我想跟他分享一个新生命诞生的喜悦。我要他摸摸我的肚子,要他感受我的胎动,用新生命的力量给他勇气和信心,我想这并没有任何不妥。这就是整件事情的始末,我离开之前,老师还答应我去医院接受检查,他说他会直面遇到的问题,不管是心理上的,还是生理上的,他会以最好的状态做我孩子的干爹。
我希望诸位对这件事的态度是以积极的,向上的想法去面对,而不是为了浏览量个曝光度刻意委屈事实,就像我先生说的那样,将最真实的新闻呈现在大众面前,才是作为一个新闻人的真正职责。”
一场发布会下来,我已汗流浃背。
我不知道这样亡羊补牢的做法是否有用,又有多大的用出,虽然我真的跟心陈翰是清清白白的关系,但是想要看陆家笑话的人实在是太多,我不知道暗地里会藏着多少人借此兴风作浪,我也不知道陆家和一鸣集团会因为这场风波损失什么。
但是我真的已经尽力了,我希望我的努力能够把这件事对陆一鸣的伤害降低到最小。
然而我却忽略了另外一个当事人,陈翰。说句实话,我已心力交瘁,还有两个月就要生产的我,无论是心里上还是生理上都异常的疲惫,开完发布会我就被陆一鸣带着回了家,晚饭都没吃,我就躺在床上一直昏沉沉的睡着。
睡梦中我梦到了陈翰。
是我最初见到他的模样。头发上打满了发胶,被做成傲娇的发型。
脸上留着胡子,却是极其性感迷人的那种。
穿着颜色艳丽的西服,颜色虽然有些夸张,却跟他很配。
他很帅,虽然很张扬,却不让人讨厌,有些傲娇,却非常的迷人。
他对着我笑,伸出右手:“你好,我叫陈翰。”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的时候我突然就泪湿了眼眶。
我对他说:“老师,这样的你真好。”
然而莫名的,陈翰身后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乌云大作,狂风四起。
很快陈翰就变成了憔悴不堪落魄的那个样子。
他看着我,痛哭失声:“连翘,对不起,我总是一次又一次的连累你,我不配做你的老师,不配你对我这样好。我想我不能再为你做什么了,我只能用这种方式来证明你的清白,连翘,对不起……”
转瞬间,陈翰就化做一股白烟消失了,虽然是梦,却特别的诡异,我害怕极了,大喊了起来。
“老师,你去哪里,你去哪里啊,老师?”
我一下子就从梦中惊醒了,天还黑着,躺在我身边的陆一鸣也被我惊醒了。
“做噩梦了?”
我点点头,伸手摸了把脸,才发现脸上早就被泪水浸湿了。
“我梦到老师了,这个梦不太好。”
“别瞎想了,我去给你倒杯牛奶,你晚上都没吃东西。”陆一鸣说着起身下床,他刚刚走出卧室,我的手机铃声却突兀的响了。
我很少这么晚接到电话,我心猛地一蹙,伸手去拿手机的时候,看到上面来电显示出现的是萧红两个字。
我的右眼没来由的狂跳起来,想起之前的那个梦,只觉得脊背一阵阵的发凉。
我还是接起了电话,萧红哽咽的声音从听筒中传了出来:“连翘,对不起,我不该这么晚给你打电话,但是……但是……”萧红话还没说完,却以泣不成声。
“萧红,你别哭,到底怎么了?”
“我在第一医院,急诊科,你过来一趟吧。”
“到底怎么了,老师他怎么了?”
“你过来再说,最好让陆一鸣陪你来。”
我挂了电话,泪水不知不觉得就流了满脸,我知道这一次陈翰怕是凶多吉少。
我慌乱的下床穿好衣服,这时陆一鸣也端着牛奶走了进来。看到我一怔。
“怎么了榴莲?”
“陆一鸣,快,快点陪我去第一医院,老师在急诊室里。”
“好,你稍等我一下。”
陆一鸣迅速放下牛奶,换好衣服,扶着我,快速下楼,连保镖都没有来得及叫,就匆匆赶往第一医院。
虽然我们很快,但是我们还是去晚了。
当我和陆一鸣赶到医院的时候,陈翰被医护人员盖上白色的床单从抢救室里推了出来,萧红就站在他身边哭得像个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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