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铁信紧跟着王金童的后面,突然回头对岳胜挑起大指道:”行,够意思!够朋友。“可是,岳胜还是没有理他,他只是看着王金童的背影,充满了留恋和不舍。
人生处处遇尴尬!李铁信一挥袖口,不留下一片云彩。
岳胜住的偏院离着聚义厅很近,王金童直奔前大厅,此时正是三更三点,除了大厅那块儿灯火辉煌,一般人已经熟睡了,周围静悄悄的。
两人跳到屋顶,脚踏瓦垄、身形伏好了往下看,此时,正好有喽啰送酒菜,门一开,王金童看得清楚,正中开怀畅饮得正是孔二狗。
他有四二多岁,四方大脸,连鬓络腮胡子,头发很短,跟个刺猬似的。正在那捧着酒坛子兴高采烈地让着大家喝酒,他的声音如同洪钟,酒量也是过人,他的脚下已经放着一堆的酒坛了,可是好像越喝越兴奋似的。
大厅里仍然有二三百人,大都脸色红润,嘻嘻哈哈,一点也没有困意,都奉承着孔二狗,在那不时地敬酒,孔二狗一时得意,正谈论他当年的风功伟绩。
王金童轻声告诉李铁信道:“咱们现在可以行动了,一人救人一个。”
李铁信道:“好!…嗯?”李铁信刚点头答应一声,突然想到自己是师父啊,你小子命令谁呢,靠!
王金童可没管李铁信愣神,飞身跳到院外,奔聚义厅的正面。在门口这儿有两个站岗的,个头很大,像哼哈二将似的。因为太晚了,这俩人有点困;别看在这儿站着,却一个劲儿打瞌睡。
王金童乘机到左边那人身后,这位比自己高出一脑袋。他手中金乌刀一提,把这位连帽子带头发薅住了,不等他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右手一推齐刷刷把人头给切下,“咕通”死尸栽倒。
旁边那个激灵地“嗳”了一声,那意思是问怎么回事,还没等看明白,被紧接着赶到的李铁信一刀刺进前心——噗嗵倒地,也死了。
与此同时王金童和李铁信往里一纵就跳进大厅,那帮人正在里头议事,谁注意这个?王金童抓紧这机会把掌中人头一晃对准座儿上的孔二狗就撇过去了。
孔二狗正喝得热血嘭胀,舌头都大了,他反应有些慢,听外面声音不对,扬头一看蹦进来两个黑衣人,还没等看清面容,对方一扬手一个东西奔他来了,孔二狗“啊”的甩脸闪身往后一躲,这人脑袋没有砸着他,正砸在后面的屏风门上。
“叭!——哗!”把屏风砸倒。
由于王金童用力过猛,不但把屏风砸倒,把墙上那两个暗门也给砸开了。王金童和李铁信,说时迟那时快人头出去的同时,两人身子就动,跟着人头就蹿进暗门,这一下大厅就开锅了:“飞进两个人来!”“进去两个人了!”
两人跳到里边一看,墙壁上有灯,迎面捆绑着两个人正是孟良焦赞。两人一伸手,一人提起一个,转身往外走,飞身跳出地道,把两旁的人全给惊呆了,一个个瞪着眼直着脖子,谁也没动,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根本没有反应过来。
可是,等反应过来时,人已经早就没影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