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说你们赌场的生意吧,你们做赌场,我为了养活我这帮人,也有个赌场,但我有没有背地里使过绊子?”于海山继续追问。
“没有。”裘海岳继续点头。
“做事要有分寸,你们不傻,我就傻么?砍沈中豪就算是误会,但后来给官府找过去的事儿,你们怎么解释?还有,别告诉我,这么大事儿,你说你俩不知道,就是我信了,外面的人会信么?”于海山说完,咣的一声,将茶杯摔在桌子上,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态度很是生硬。
裘海岳还要说什么,霍隽却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腕,缓缓摇了摇头。裘海岳转头看向霍隽,仿佛没看见霍隽摇头,突兀的一把推开霍隽的手臂,腾的一下站了起来。
裘海岳咬牙看着于海山的背影,沉默了几秒,双腿竟然缓缓弯曲了一下,停顿了一下,噗通一声跪了下去。霍隽先是一愣,随后牙齿咬的咯咯作响,要去拉裘海岳的手臂,又将手收了回来。
于海山听到噗通一声,猛然回过头,看着跪在地上的裘海岳,有些发懵,缓了一下过后,于海山没伸出手臂,但很是惊讶的问道:“裘爷!咱俩辈分一样,你这是干啥?”
“海山大哥,我剑尖指到脑门上,都没跪下过,但你今天想要面子,你就是让我吃泡屎,我也得给你面子,给屎舔的干干净净,以后这事传出去,我在任何场合都不会不承认,面子你现在有了,这事儿,我们再赔点银子,就算了,行不?”裘海岳皱着眉头,挺胸抬头和于海山对视,说话没有一丝慌乱。
于海山看着裘海岳半天,在原地走了几步,突然笑了一下,问道:“你这样让我挺害怕啊?”
“面子你想要,我给你了,现在你说害怕?我是不是还得派人保护你家老小啊?”裘海岳跪在地上一动不动,挑着眉毛问道。
“你们就这么怕我?”
“我们怕的不是你,而是不想给别人当炮使!”霍隽阴着脸,突兀的插了一句嘴。
“这话我有点不明白了,你们给谁当炮?打的又是谁?”于海山眼中再次闪过一丝惊讶,面无表情的问道。
“你搅谁的局,谁就想除了你!能打死你的炮,就是我!我还用说的更明白点么?”霍隽问道。
“你记得秦天霸说的话么?虎毒不食子。”于海山问道。
“背后那人的刀尖对不对准我,我确实不知道,但我肯定知道,那人回来,第一个干的人就是你。”霍隽看着于海山的目光,有些嘲笑。
于海山被霍隽说的有些焦躁,来回走了两步,咬牙说到:“明天给沈中豪送两百万两银子,你们走吧!”于海山大手一挥,背转身子,不现说话。
“行,呵呵,谢谢了。”霍隽松了一口气,站了起来,扶起裘海岳,二话没说,转身就走了出去。
当天霍隽就让王金童和孟子凡给沈中豪送了银子,但王金童没想到的是,他俩送完银子回了赌场以后,当天晚上,于海山带着几个有头有脸的大哥,来到赌场玩,他这样做,就一个目的,两家暂时没事儿,憋着看热闹的都滚犊子吧。
于海山走了以后,给王金童整的有些迷糊,不知道他来到底啥意思,到底是干还是不干?所以王金童这么问过霍隽:“干爹,以后出门家伙是不是不用带了?”
“于海山来就是为了拖时间,他没准备好,老子也没准备好。”霍隽揉着脑袋说完,王金童就没再问,因为答案应很明显了。
既然,事情不确定性太多,王金童就没让曹子杰他们回来,万一曹子杰他们回来,于海山再报官抓人,也不是没有可能。
连续一周多以后,一直啥事都没发生,王金童也就逐渐放松了一点警惕,这天,王金童、岳魁、孟子凡和焦欲在家打马调。
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当门打开后,进来了一个身材矮小比较狼狈的青年,他一进来看到了焦欲,一下子哭了出来,他道:“阿哥,咱们娘死了……!”
焦欲本来嘻笑的脸上,听到这话,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脑袋嗡的一声,眼前一黑,一下瘫坐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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