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黎子平和张太胜早早就起了床。
张太胜看了看黎子平,说道:“你说我们应该要先从哪里开始调查起?”
黎子平想了一下,说道:“陈寡妇家被大火烧过,我们早去晚去,屋子里的东西基本都不会发生变化,而且事情最初是从陈寡妇那里开始的,既然是问题出现的源头,那必定是有古怪,没做好准备的情况下过去,恐怕不妥,而调查人已经死了,我们即便是去他家里,问他的家人恐怕也问不出什么所以然来,我觉得应该先去黄大壮那里。”
“黄大壮已经疯了,还去他那里?”张太胜笑着问道。
黎子平点了点头,说道:“疯子说的话不能全信,但至少未必全是假话,听他们说,黄大壮似乎是被惊吓过度而疯的,那么既然是受了惊吓,那就必定见过什么可怕的事情。”
“顺便去看看他那一身疹子是怎么回事。”
黎子平和张太胜谈话之间,就见占尚礼来了。这小子最近闲着没事,所以一睡醒就想着找黎子平和张太胜玩。以前黎子平和张太胜没来的时候,镇上每逢有人生了病来请占老爷子,占尚礼都是被占老爷子拉着一起去行医的。这几天占老爷子见黎子平和张太胜来了,所以也就不强求占尚礼一定要跟着自己出门行医,占尚礼这才有了空闲的时间。
“子平哥,太胜哥,你们今天怎么打算?”刚走到房间门口,占尚礼就笑着询问道。
“你也别进来了,正好我们准备出去,你带我们去找一下黄大壮。”
黎子平说完,与张太胜一起出了房间门。
“黄大壮?那个疯子无家可归,以前还能去邻里乡亲那里混口饭吃,自从长了一身的疹子,就只能住在镇里的救济站里,不过他白天倒是会出来溜达,我们去找找兴许能找到他。”占尚礼兴奋地说道。
黎子平三人出了占家,就先去了镇上的救济站。
镇上的救济站里住的,多半是一些无家可归、七老八十或是身体不健全的人。黄大壮原先好赌,虽然输光了家产,成了镇上的流浪汉,几次到想到救济站获得救济,但是救济站都不肯收留他。原因是因为他虽然穷,但大家都一致认为他并没有什么需要救济的地方。直到一个月前,黄大壮去了一趟陈寡妇家后,疯疯癫癫,全身还长了莫名的疹子,镇上的人怕他死在街上,才将他送去了救济站。
到了救济站一打听,果然不出占尚礼所料,救济站的护士说黄大壮虽然有些疯疯癫癫精神不正常,但还并没有完全傻掉。被送来了救济站之后,除了吃睡,平时一得空就往外面跑,在镇上瞎溜达。这不,今天一大早刚喝完一碗粥,就唱着儿歌出门去了。
黎子平三人听了,只得在镇里寻找黄大壮。
三人在镇里晃悠了大半圈,终于在一棵大树底下,找到了黄大壮。
此时黄大壮正专心致志地看着地上的蚂蚁,口中唱着儿歌呢!
黎子平三人走上前去,那黄大壮见有陌生人上来了,也不畏惧,还朝着黎子平三人咧嘴一笑,口中哈喇子都流出来了。
黄大壮身上长着疹子,这疹子倒是特别奇怪,还长到了他的脸上去,乍一看倒像是那些青春期长了满脸青春痘的孩子。但是他这疹子遍布全身,手上、脚上、身上哪里都是,看上去倒让人有些恶心。
“这东西能传染吗?”黎子平皱了皱眉头,问身旁的占尚礼。
占尚礼一笑,说道:“原先邻里乡亲们见他这副样子,也以为他身上的疹子能传染,后来救济站请了我父亲去看,父亲说这是心火太旺引起的疹子,不会传染,大家才放心来了。”
黎子平和张太胜点了点头,蹲下身来。
黎子平看着正在独自玩耍的黄大壮,开口说道:“黄大壮,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可还记得那晚陈寡妇家发生了什么吗?”
黎子平话一出口,黄大壮顿时大喊一声,整个人像受了惊吓一样,瞪大了眼睛看着黎子平,身子不断地抽搐颤抖着,说道:“有鬼……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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