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简单,江承曜的二婶,在嫁给江承曜的二叔,江君归之前,深爱着自己青梅竹马的表哥,”简时初说:“她和她表哥,是姑舅表兄妹,有很亲近的血缘关系,他们的爱情根本不被世人接受,就连法律都不能承认,无奈之下,他们痛苦分手,江承曜的二婶,嫁给了一直追求她的江君归。”
“姑舅表兄妹确实不能结婚啊,”叶清瓷说:“近亲结婚,孩子容易有畸形,世上人那么多,为什么偏偏爱上自己的表哥呢?”
“所以他们分手了,”简时初说:“江承曜的二婶徐芳桐,嫁给了江承曜的二叔江君归,徐芳桐的表哥赵盛林,娶了一个他的学妹,原本他们各自成家,过的相安无事,坏就坏在,赵盛林带他妻子回他妻子的娘家时,路上出了车祸,只有他们独生女儿活了下来……”
叶清瓷心念一动,睁大眼睛看他,“江飘飘?”
“聪明!”简时初赞赏的揉了下她的后脑,“江飘飘,就是赵盛林的女儿。”
联想到那句“狸猫换太子”,叶清瓷茅塞顿开,“徐芳桐觉得江飘飘没了亲生父母很可怜,可是,因为她和她表哥谈过恋爱,她怕江君归不能接受江飘飘,所以她不敢明目张胆的收养江飘飘,于是,她就趁着照看我的机会,把我丢掉,把江飘飘抱回家,谎称江飘飘是我爸妈的孩子。”
“没错,”简时初唇角弯起一抹凛冽的笑,“江君归只是江家的养子,按照帝国的法律,他没有江家的继承权,就算徐芳桐收养了江飘飘,也没有让江飘飘做江君盛的女儿来的荣耀!她狸猫换太子,让江飘飘做了江君盛的女儿,江飘飘就是江家嫡女,身份岂是江君归的养女能比的?”
“原来是这样,”叶清瓷手脚发凉,喃喃说:“太可怕了!就为了她的私欲,她竟然把我丢到了垃圾堆里!如果不是被拾荒的嬷嬷恰巧捡到,我早就死了。”
“人算不如天算,”简时初淡淡说:“她自以为她做的一切,天衣无缝,孩子小,你和江飘飘又差不多大,而且一直由她照看着,她以为她做的神不知鬼不觉,你爸妈不会发现孩子被调换了,只可惜,天网恢恢,你锁骨下的五星印迹,让她露出了狐狸尾巴。”
叶清瓷轻叹了口气,“她也没完全失败,最起码,她把江飘飘留在了江家,让江飘飘锦衣玉食,过了二十年的好日子,只可惜,江家没被江飘飘教好,如果江飘飘不主动去招惹我,江承曜也不会发现我锁骨下的五角星,也就没人会知道我身世的秘密,说不定,她真的可以以江家嫡女身份,风风光光嫁出去。”
简时初哼笑,“说来说去,还是那句话,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出来混,迟早都是要还的!”
叶清瓷笑笑,点头,“嗯!”
说话间,两人已经到了第一医院的会客室。
叶清瓷和江承曜,就是约在了这里。
会客室门口,站着几名黑衣保镖。
见她走过来,其中一人迎上前来询问:“请问,是叶小姐和简七爷吗?”
“对,我是。”叶清瓷点头。
“请进,我们先生等您很久了!”保镖殷切的推开门,做了个请的姿势。
叶清瓷暗暗深吸了口气,紧紧握着简时初的手,迈步走进去。
会客室面积很大,阳光很充足。
偌大的会客室里,只有两个男人,一坐一立。
站着的是江承曜。
坐着的是个看上去四十来岁的中年人。
见叶清瓷走进来,中年人立刻激动的站起来,眼睛死死盯在叶清瓷脸上。
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中年人嘴唇轻颤,喃喃说:“像!真像!像极了!”
他盯着叶清瓷看的时候,叶清瓷也在打量他。
血缘真的是种很奇妙的东西,这是她第一次见眼前这个中年人,可莫名的,她就觉得既亲切又熟悉。
他和江承曜长的也很像,至少有六七分的相似,一看就是亲生的父子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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