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孟随州态度一向不好,她已经习惯了。
被关在这阁楼里两个多月,她的精神也不怎么正常了,刚刚居然忘了,她的自由和性命,全都捏在孟随州的手里,像以前那样,对孟随州又打又骂。
刚刚,孟随州明明说要放她出去的。
可现在,孟随州又反悔了,他不愿放她出去了。
她顿时慌了,又换上一副哀求的样子,抓住孟随州的衣袖:“随州我错了,我改了,以后我会对你和晓晓一视同仁的,求求你,你救我出去吧,我是你亲生母亲,我被关在这里,你脸面也不好看,外面那些人会对你指指点点,骂你不孝,戳你脊梁骨的。”
“很抱歉,我并不介意那些,”孟随州推开她,转身往门口走去,“我已经给了你一次机会,只可惜你自己没有珍惜,既然如此,你就听从父亲的处置吧,以后,我们母子恩断义绝,我不会再来看你了。”
“不!”张纯如发出一声凄惨的嚎叫,追了几步,“噗通”一声,猛的跪倒在孟随州脚下,“随州,我错了,妈妈错了,求求你,放妈妈出去,妈妈现在只能指望你了,求求你,随州……”
如果是以前,看到自己的亲生母亲给自己下跪,孟随州一定会心慌,会惶恐。
可是此刻,他一点感觉都没有。
见到张纯如的时候,他的脑海中只有他的父亲抡着棍子砸在他身上,他的母亲不但不劝阻,反而添油加醋,恨不得他父亲一棍子就能打死的模样。
如果说,以前他对他的母亲还抱有什么幻想,那么在那一天之后,他的母亲在他心目中,连个路人都不如了。
那天,张纯如看他的目光,那样冰冷恶毒。
今天,他没有对张纯如落井下石,已经仁至义尽,实在生不起一丁点的同情心了。
他毫不犹豫的拔脚离开,头也不回的走出门外,吩咐守在门外的保镖关门。
离开阁楼后,他回到卧室,想了想,拨通了简时初的电话。
简时初正在陪叶清瓷闲聊,手机响了,见来电显示是孟随州的名字,他划开接听键,“随州,有事?”
“七哥,”孟随州歉意的问:“那天在孟家,孟晓为什么陷害污蔑嫂子,查出来了吗?”
简时初一手拿着手机,一手环着叶清瓷的腰肢,掌心在叶清瓷软滑的肌肤上轻轻摩挲着,慵懒的说:“还没呢,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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