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小混混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她不欲再重提。反正这下好了,以后她也不用担心会再发生那样的事了。
杨小白信以为真,挠了挠头道,“姑娘说的是,你一个姑娘家是挺不易的……只是这样的话,你可能就挣不了那么多钱了…”
“没关系呀,”宁如玉扬起个笑,反而宽慰起他,“放心吧,我以后定能想到其他挣钱的法子的。”
“嗯嗯,姑娘如此聪颖,肯定可以的。”听了她的话,杨小白也笑了。
在与杨小白说笑的同时,她也没有忽视一旁投来的视线,眼角瞥了立着不说话的符墨一眼,心一动。
她略一沉吟,主动朝他的方向看去,感激而恭敬的冲他一笑,“今日的事还得多谢大人,为我想出了契书这个主意,免去了后顾之忧,不然的话事情也未必能如此快得到解决。”
符墨对上她的眼,只见她清澈灵动的明眸里倒映着灿若星子的光芒,说话时的声音带着几分隐隐的亲昵,他便觉得整颗心都舒适熨帖了,刚刚目睹她与杨小白旁若无人谈笑的那一抹不适也瞬间消逝了,温言道,“不过是区区小事,姑娘客气了。”
宁如玉道:“这段日子给你们添了许多麻烦,实在抱歉……”
“姑娘莫要这样说,“杨小白快言道:姑娘在外孤身一人,我们照顾你也是应该的,大人,你说是不是?”
符墨“嗯”了一声,一双幽深漆黑的眸子看着她,知晓她这么好强的性子,心里定是不好受的。因为杨小白在此,他不好开口,念头转了转,最后淡淡的道:“宁姑娘不必多想。”
杨小白看他们二人似乎还有话要说,极有眼色的寻了个借口先出了去。
于是院子里只剩下他们二人。宁如玉有些不解的看着他。
符墨的在衣袖下的手紧了紧,从袖中拿出一个粉青色的的小巧瓷瓶,放在桌子,却有些不敢去看她的眼,视线只盯着那瓶子,清了清喉咙,“这个是冬露膏,搽了不会留疤痕。”
她一听,知晓是拿来擦手臂上的伤口的,迟疑的接过去,道了谢,好奇的打量小瓶子,随口的道:“大人怎么会有这个药呢?”
她本是随口一说,符墨却是一顿。
他含糊的道:“是杜神医听说了姑娘的伤口后,让我给姑娘送的。”
而事实是他昨日从她的家里回去后,心里一直惦念着她的伤,突然想起杜润祺处备有上好的药,便去了他的住处。
杜润祺应得倒是爽快,只是拿药时看他的眼神不对劲。在他出门那一刻,还是忍不住道:“真没想到呀,符大人竟然也有怜香惜玉的一天,就是不知哪位姑娘有这个福气呢?”
他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劲,所以并不理会杜润祺的揶揄,冷眼给了一个“让他闭嘴”的眼神,拿了药便走了。
他知晓姑娘家最害怕伤口会留疤痕,刚好想起好友那里有药,便顺手要了,这实在正常不过了,他心里一直是这么想的。
明明就是如此理直气壮的事,就算面对好好友的揶揄也能面不改色。却不知为何被她这么一问,心里竟觉得有些不自在。
“杜神医有心了。”宁如玉信以为真,感激的道:“那下次我再见到杜神医时,一定要好好向他道谢。”
“不用!”他脱口而出。
看着对面的女子露出略惊讶和疑惑的表情,他的心跳微微加速,忙解释道:“杜公子这段日子有事要忙,姑娘恐没什么机会能见到他了。若姑娘不介意,我下次见到他,会向他转达姑娘的谢意的。”
若是让她见到杜润祺,那岂不是会让她知晓这冬露膏是他主动去求的?想到这,他的心突然漏了一拍,身子有些紧绷。他握了握拳头,坚定了心里的想法,绝不定让她知晓。
她全然不知他内心的挣扎,瞧着那圆鼓鼓粉青色的瓷瓶,杜润祺那里的冬露膏,那应该是很有用吧。她昨晚还担心着,古代的医疗条件这么差,到时候留疤怎么办?没有哪个姑娘不在意自己身上有一道那么难看的疤痕的。
没想到今日他便拿了这么一瓶药了,她喜出望外,心里开心,看着对面坐着的符墨,心里对他又多了一分感激,“不管怎样,也多谢大人为我拿药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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