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以为是有人设下的一种术,但是看到这白光灵活的避开我,并且速度极快的冲进屋内,一时有一些诧异。
老婆婆已经没有什么事情了,凌玦走到了我的前面,冰雕一样的脸上没有表情。
“进去吧”她对我说,然后她率先跟着了前方已经进入到屋内的白光。
我跟在凌玦的后面,观察了一下这间房子。发现这个屋子不仅仅破败不堪,而且它的占地面积也是极小的,相必之前应该是只是一个穷苦的人家。
屋子里的腐臭味极为严重,进去之后我就忍不住皱眉,这种臭味极大的限制了我的嗅觉,但是我还能隐隐的发现有这些别的味道。
凌玦在我的前面停下。
我也发觉了某种不对劲,走到凌玦的身旁。对面是一层一层的某种活物,像是一种蛆,但是身形却比蛆大了不知多少倍。
它在地上蠕动着,像是睡梦之中无意的在动。我们的到来它并没有在发现。
我看到了这种东西,胃里不禁有一些翻涌,再看凌玦,她静静站着,庞大的腥臭味仿佛对她没有任何的影响。
眼前的这个奇怪的生物,她看着也只是微微蹙眉。
我叫她:“……凌玦”
她抬眼看我,昏暗的房间里我隐隐能看见她的眼神,很温柔,像是在安抚我。其实我只是被这些臭味影响到了情绪,嗅觉对于我是十分重要的,对于不能用味道来辨别事物的时候,我还是有一些紧张。
看着凌玦,我的心里稍微安静了下来,虽然这个地方我的嗅觉受了点限制,但是,若要是仔细一辨别,还是能够发现有一点的不同的。
这个不知名生物的身上有着巨大的腐臭味,尸体的腐臭。
按理说,尸体的味道出现在一个活物的身上这是不应该的,有这种味道的活物,只有一个可能。
尸体被它吃掉了。
这是个猜想。
突然,那巨型生物的身后闪过一丝白光,我和凌玦同时注意到了,默契的追过去。越过那一条大蛆的时候,我皱着眉,朝着空中打了一个结,然后,这个就结向下飘,印在了这一条令我反感的巨型蛆的身上。
蛆的身上发起了白光,这种光,可比方才的白光明亮了许多。
使用这种方法完全是出于我自身对这个东西的厌恶感。浑身充满了恶心的味道,让我不得不想着立刻解决了它。
我的妖力并没有完全恢复,所以在使用了妖力的同时,我还使用了一种术。
一种在很久很久以前,一个人类教与我的一种术。
因为落尾的时候,是我自己最弱的时候。每次落尾的时候我都会用这种方法来保护自己,用来减少妖力的消耗。
凌玦在前方发现了我的动作。看了我一眼,那种眼神让我不知所措。就像是我自己犯了错一样被她发现。
我记得,在我上一次落最后一尾的时候,凌玦就是在我的身旁。
那时的我攻击力极弱。我神智模糊,对她发起了攻击,这种程度的攻击当然给凌玦造不成任何程度的伤害,所以被她轻而易举的避开。
我当时使用的就是方才的术。
那时我被凌玦制止住之后,破于当时的情况,凌玦必须要离开。所以在周围为我布好冷火作为防护之后,就离开了。
凌玦走后,我的脖颈就出现了灼烧的感觉,等不及的冲破了凌玦布的冷火,回到雪域。
那是雪域的诅咒,所以我必须要回去。
然而那次回去,就成了不告而别。
凌玦也去了雪域寻我,只不过雪域除了雪和山洞,什么也没有,雪域里的生灵全部消失。也难怪玄约有怨念,凌玦真的是找了很久。
术的威力并不算大,但是覆盖上些许的妖力之后,就会造成一定程度的攻击,相当于普通妖力的三成。
那个不知名字的生物在剧烈的挣扎之后,终于不动了,慢慢缩小,幻化成了一摊黏黏的黑水。
凌玦在前方追那个东西,那东西的速度极快,只不过一瞬间,那个东西就不见了。
凌玦停下,观察着墙壁,我在她的身后看着,注意到屋子里有许多的缝隙。
“莫非是藏到了这些缝隙里?”我在后面问。
凌玦话不多,观察完之后就转过身,说:“已经逃了。”
我习惯了跟着凌玦,在她的身边我觉得任何事情都会变得无所谓。其实我并不明白凌玦为何要去追那个东西,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不明白那是不是凌玦要找的东西。
“那个……是什么东西?”我问。
“一位故友留下的。”凌玦说。
故友?这让我想到了玄约,毕竟凌玦的朋友除了玄约,我实在是想不出还有什么人。
“你没有见过的一个人。”她补充说。
我突然想起来手上戴的指环。这是玄约之前带回来让凌玦瞧的,凌玦交付与我看,看过之后,暂时没有地方放置,就顺势戴在了手上,结果经历了一些事情之后,就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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