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邃的通道,有一个青年扶着墙,目瞪口呆的注视着似乎在一瞬间就出现在他面前的众人。众人都聚集在一起,还有一个人昏倒在地。
“我看到了!”他惊讶地低着头看了看自己的手,似乎在确认自己的视力是否已经恢复。
似乎在这些人之间显得太过渺小,并没有人理会他。
我望着凌玦,不明白为何凌玦会突然对燕绥身上的狐裘感兴趣,虽然燕绥身上的银白色狐裘在我的感觉看来确实有些奇异,但我并不想了解。狐裘不论怎么来说,都是我同类的皮囊,现如今被人类披在身上用作成取暖的工具。这中间发生了何事,我不愿去深究,也不想了解。
因为除了燕绥身上的狐裘之外,我对于燕绥这个人的感觉还是不错的。我怕知道了狐裘的来历之后,破坏掉这种除了凌玦之外的,来之不易的情感。
燕绥虽然有些错愕,但很快便恢复了常态,虽然对凌玦的问话有些困惑,但还是开口道:“前些年,有位友人去了雪山猎狐,这是她回来时为我带来的。我瞧着这毛皮不错,便一直留到了现在。凌玦姑娘,可是有何不妥?”
燕绥看向凌玦,平静的面貌没有一丝的破绽。
我总觉得凌玦此时的情绪不太对,可是在我看向凌玦的面容时,她的表情已经恢复如常,除了目光冷的令人畏惧之外,平淡的神色似乎和平日里没有多大区别。
“燕绥姑娘可否借我一看?”凌玦道。
燕绥的表情有些莫名,却还是脱下了披着的银白色狐裘,递与了距离她较为靠近的玄约,玄约对于凌玦的问题还有些奇怪,可是在她接上狐裘之后,脸上的表情就变了。
突然,我看到玄约诧异的看向我,神情之中带着一些震惊和疑惑。我很是奇怪,为何玄约会用那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还有凌玦。同样在我看来有些奇怪的举动。莫非,这狐裘是与我有什麽关联么?
玄约又看向了燕绥,目光之中带了一丝谨慎。之前对这位温和的女子未放太多的心思,如今看来,却是要重新审视了。
“这狐裘看起来很暖。”玄约把狐裘递给了凌玦,转而对着燕绥说。
燕绥温和的笑了笑,道:“确实,我也很喜欢友人的这份礼物。”
凌玦拿着狐裘,纤细的手指轻轻地拂过上面银白色的茸毛,一下,又一下。狐裘在黑暗的地方比在白天时多了一些东西,隐隐看得到一些流光。
她在颤抖。
“凌玦。”我忽然叫住她。
她猛的看向我,忽然伸出手碰了碰我的脸,带着凉意的指尖慢慢下滑,我能感受的到她的慌张,却又不知她的慌张从何而来。
我从未见到过她这样。
我忽然抓住她的带着凉意的手,紧紧的握住。
“主人……”
她的手顿了顿,似乎平静了下来,带着安心之感,回握着我。
“我无事。”
我不知晓她是压住了多少情绪才开的口,但是我知道,这狐裘定是有问题。我皱着眉看着狐裘,想要知道它究竟有什麽秘密,竟是让凌玦也变了脸色。我伸出手碰了碰它。
——触感很真实
——很奇怪,有种在摸自己的感觉。
“珂沦。”
我恍然抬起头看着她,她定定地看着我,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因为有外人在,还是没有开口说什麼。
“唔——”忽然,躺在地上的阿力痛苦的动了动,候在旁边的阿谅惊喜的叫了一声:“阿力!你醒了!怎么样了,你没事吧?”
“……好痛”阿力痛苦的扭动着身子,身上的伤口在他的扭动之下,血留的越多了。
“怎么回事?谁干的!”阿谅忽然抬起头怒视着我们几人。
我被他的这一吼,回了神,茫然地看着在场的所有人。
玄约忽然走到阿力躺的地方,拿出了一个药瓶,递给他。
“你的这位朋友方才发了癔症,四处攻击我们,所以我就小小的惩击了他一下,这是治疗伤口的药物,世间少有,送给你了。”
阿谅怀疑的看着她,低下头问阿力:“阿力,可有这事?”
躺在地上的阿力痛苦的摇了摇头,身上的伤口即便实在黑暗的地方,也令人觉得触目惊心。
“我不记得了,我只记得有人叫我放下枯骨,紧接着就看到一阵白光,然后睁开眼,我就成了现在这样……嘶……”
阿谅没有接玄约递来的药瓶,转而从自己的身上掏出了另一瓶药,慢慢的撒在阿力的伤口上。
“这伤口真的是你造成的吗?几道伤痕,依我看并不像是人类造成的,倒像是某些野兽的做法。”
玄约见他没有接自己给的药,无所谓的耸了耸肩,随后听到阿谅的话,这才道:“谁知道呢,我只是把他敲晕而已。看在你们如此可怜才赠与你们药疗伤,不要的话我好备着以后留给自己用!”
我抿了抿唇,好在当时凌玦及时止住了我,没有让我失控杀了阿力,不然后果难料。这时我才意识到我的身份暂时还不能暴露,玄约也只是在为我脱罪罢了。
身旁的凌玦眉目一凝,走了两步,便把狐裘还给了燕绥。
“若是有机会,还请燕绥姑娘为我介绍一下你的这个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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