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天下的父母都一样,看自己的孩子怎么都是好的。
老太太也是一样,从来都觉得萧九哪都好,尤其撒娇的时候,怎么看都让她喜欢。
萧九和老太太通了气,便让墨十二去调查任询祖孙两个,不到半天功夫便传回了消息。
任询家的情况和萧晨说的倒是一样,墨十二却是打听出来一些新的消息。
“任家的邻里说,当初任询母亲的死,可能和任询的父亲与后母有关。”
萧九很是意外,没想到还有这样的隐情在其中。
“具体怎么回事,你问清楚了没有?”
任询的亲爹后母若真谋害了人命,怎么着都不能让他们两个就这么逍遥法外了。
“邻里们也只是猜测,并没有确切的证据,只说那会任询才一岁多一点,他母亲身体也十分好,只是突然就得了急病去了,而后过了一年,任询的爹才将后娘给娶进门。”
萧九点头,“这么听着,除了急病这一点,倒是没什么可疑的地方。”
“是,属下觉着既然有人能说出这样的话,总归是知道些什么的,便又继续问了许多人,不曾想,还真问出来了一些事情。”
“据说这任询的亲爹与后母,曾经定过亲,只是不知怎么后来又退了,任询的母亲怀着任询时,便有人看到过那两人厮混,只是天黑没看清,不敢确定,便也没声张。”
“等任询的母亲突然去了,又有人看到这两人在一块,只是那时候任询的父亲已经是个稣夫,旁人更不能说什么了。”
“任询如今这后母,同任询的父亲退了亲后,又另外定了一门亲事,只是要出嫁前,男方出事死了,男方那边一口咬定人是被任询的后母克死的,要她给未婚夫守一辈子,两家拉拉扯扯了半年多,这才确定,只守三年,三年后便嫁娶自由了。”
“旁人都说任询这后母合该就是任家的人,这退了亲最后还是回了任家,虽说是个寡妇,可还是个黄瓜大闺女,说任询的爹这是占了大便宜。”
“任询的祖父向来不喜孙子的后母,从而媳妇进门起,便带着孙子单过,饶是如此,任询的后母还总是刻薄公公继子,偏生那任询的爹就像傻了一样,只听媳妇的话,近几年越发的不管老夫和幼子,连口吃喝都舍不得。”
“任询念书的银子,大部分都是任家祖父从前攒下的,大约也是早就明白,有了后娘,离后爹也不远了。”
萧九听完,颇有几分感同身受,只是想着任询这孩子到底是有骨气,也没觉得离了亲爹的疼爱就活不下去了。
“若是任询的母亲当真是他父亲与后母联手害死的,这么长的时间过去了,真要找证据只怕也是很难的,除非这两人亲口承认了。”
萧九说着,忽然又想到什么,问墨十二:“任询日后若要走科举,有一个杀害亲母的父亲,会不会有影响?”
墨十二回道:“影响是会有一些,却也不会太大,毕竟他也是受害者,只是到底是亲子,会陷入两难的境地。”
萧九想着也是,无论古代现代,有个杀人犯的爹,总归是受人排挤的,若是任询走了仕途,这说不得也是旁人攻击他的把柄。
“这些事就先当不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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