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屿惊讶苏词竟会说出这样的话,心口却是狠狠跳了两下,面上只淡然的说道:“改换命格之事,虽在典籍中有记载,但是否真实,却有待证实。”
“兄长说的在理。”苏词道:“我也不过随便说说,只是另外有一事,还想问一问兄长。”
苏词今日像是有备而来,南屿不明所以,却还是道:“你问。”
“来见兄长之前,我去了长公主府见妹妹,妹妹说兄长在漓城时待她亲近温和,回京后却无端生出几分疏离,不知这其中可有什么变故?”
苏词看着南屿,问道:“正好,我也有同样的疑惑,兄长这些日子好似不得安眠,不知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解之事?”
南屿这些年情绪几乎没有起伏,他自问做的滴水不漏,却还是教这兄妹两人察觉,还真是……难以言喻。
“哪有什么疏离亲近,只是漓城民风开放,身为兄妹走的近些也无关大雅,京城却不似漓城,自然要注意些。”
南屿语气平淡的将事情大而化小,好似真的只是一件小事而已,苏词却笑道:“兄长为何突然来相国寺?”
既然已经还俗,自然便和寺庙再无关系,可南屿如今穿着僧衣,拿着佛珠,坐在蒲团上诵经,苏词既然来找南屿,自然不会相信他那番说辞。
也是这时,南屿才认真的看向了苏词,神色认真的问道:“你知道?”
苏词挑眉,淡淡的摇头,道:“不是很清楚,只是我猜,兄长来相国寺,大约与小九儿有些关系。”
昨日的梦境,自然不止他告诉萧九的那么一点,只是有些难以启齿,因此才未曾告之,方才的话,也不过是试探一番,不曾想,南屿的神色微变,显然是被苏词说中了。
苏词于是淡笑,道:“不瞒兄长,早前我便梦见过小九儿的下落,因此才能早先爹娘一步找到她。昨日我又做梦,这个梦与小九儿有关,同样,也与兄长有关。”
“原来如此。”南屿的心情再次平静下来,垂眸道:“不知这场梦境,与我有何相关?”
苏词又笑道:“为何相关,自然是与兄长待小九儿的态度有关,若是兄长也同样知晓我的梦境,对小九儿的态度便有了解释,只是我好奇,兄长是和何处知晓的?”
苏词好像说了许多,可真计较起来,他又什么都没说。
都是聪慧之人,苏词不会轻易被南屿套话,南屿自然也不过,不过是旗鼓相当的较量,看谁抵不住先说而已。
可南屿又怎么会将那可耻的梦境诉之于口,因此打定了主意不说,苏词也难以奈何。
“山中清净,这些日子,我便打扰兄长了。”苏词是打定主意赖着南屿了,也跟着要住下。
南屿神色不变,“你随意便好。”
于是,苏词就这么在相国寺住了下来。
当萧九得知这个消息后,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同言熙抱怨道:“他说去问兄长一些事情,如今竟是跟着一起住下了,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们要出家呢。”
“定是没问出什么,才会住下的。”
萧九自然也知道没问出什么,不然苏词就算不说,也会知会她一声,不禁又叹道:“虽然和聪明人说话不费力,可就是聪明人才可怕呢,要想套两句话,都未必能套的出来。”
自然,萧九觉得她就那个傻乎乎经常被套话的人。
“棋逢对手才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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