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
“给钱啊!”上皇手轻拍贾赦脑袋,光明正大索贿道:“朕私库可没银子了,可穷了。”
虽说是玩笑话,但话一出口,上皇想起这些年逐渐入不敷出的日子,心有点痛。
跟皇帝儿子属于政治理念分歧,这点无解,时不时下点绊子,也算半调1教。可退位也是他自愿的,毕竟比起皇位,还是他的命重要。但他不仅只有一个儿子啊,那些为皇位敢弑父的孽子就不提了,可当年抱着“多子多福”念头以及退位后没事生生生来体现自己老当益壮,就留有不少还未成家立业的孩子。
这两手都还数不过来的娃,得他自己养着。
这便罢了,还算小头,这大头乃是皇帝儿子改革陋习,国库无钱,他这个当爹的也得补贴。
送钱送人的补贴。
想想就心好痛!
盐政杜绝贪污后还有漕运,漕运兴起后还有军政后勤,肃清军情后还有……
补贴看不到头!
贾赦恍恍惚惚回过神来,见上皇面容肃穆不像开玩笑的模样,急急忙忙大口喘气的道来自己买个七品小官的缘由:“贾家的关系都被老二他们控制着,这虽然有一部分是我自己的缘由,但现在他们已经根深蒂固了,我重新打入就难免会被排斥。还不如另起炉灶。您也知道贾家其实没大富大贵的愿望,只求能耕读传家,当个乡绅小地主。我当个小县令,哦,小县丞就足够了。每日管管鸡毛蒜皮的小事,不会危害百姓败坏家业,而且远离京城,也省得我哪天出门没长眼得罪了新贵。”
上皇望着他,眼角微皱,历经风霜的褶皱非但没让人显得老态,反而带着岁月的沉淀,愈发显得威不可测,“再说一遍。”
“嗯?”
“朕让你,再说一遍,理由。”上皇一脸凝重道。
听了这话,贾赦无视着眼前唰唰唰飞过的审问技巧等等巨大的字体提醒,除却憋在心里不能说的送子天王,又老老实实的把先前理由复述了一边,最后声若蚊蚋道:“万一最后……最后贾家抄家了,我路上埋点银子,也好打点狱卒。”
“不错,你还没忘记自己家主身份啊!”听到这个理由,确定贾赦说了真话,上皇闻言反而有些怒气:“朕怒你不争气多年了,没想到能从你口中得知自己还记得“家主”一职。你有这份心,何不从根源着手?杜绝贾家被抄的危机?”整顿贾家,贾赦完全名正言顺。
贾赦可怜巴巴的看上皇,声音越发低了一分:“太太也上了年纪,等日后吧,贾家若能渡过这一劫,也就直接到琏儿手里了。再者说了,当今不喜欢贾家啊。”贾家可是上皇党的。
“朕话搁这,贾家只要不犯诛九族的罪,老六绝对不会动贾家!”上皇没好气的又敲贾赦脑门一下:“你这浆糊脑袋也别学那些老狐狸异想天开。”
贾赦捂头,一双细长的桃花园瞪得咕噜圆:“您还真自己退位不成?”而且按着这说法,贾家最后肯定不会被抄啊,还白茫茫一片,定然是假的。
那些狗尾续貂的,哼!
“合着你们这些大臣都是这么想朕的啊!”闻言,上皇不怒反笑,声音透着股寂寥。
世人都畏他恋权,没准连老六也这么想,否则不会早早册封刚生下的幼儿为太子,占据大义,防他这个老皇另立他人。
哎……连个说心里话的人都没了,仅剩一条命浑浑噩噩,有一天是一天。
没想到自己把心里话说了出来,贾赦当即两腿一软,想跪地求饶命,但听着哈哈哈的笑声,又觉得心中沉闷不已,绞尽脑汁组织了一番词句,可一张口却又不知从何安慰,只道:“皇帝叔叔,是我胡思乱想,庸人自扰。这混账话您别在意。”
“跟你计较,老贾都能从棺材里活过来。”上皇眼眸一闪,手点点贾赦脑袋:“滚回去,把贿赂送过来,朕给你寻个地方。”原本是条死鱼,现在起码会挣扎一下。虽然达不到自己的所愿,可他驾崩后好歹有脸却去给他挡箭的贾代善。
贾赦不想滚,毕竟直觉告诉他上皇心情不太好。老人家心情不好,他充当一下撒气包还是可以的。像太太每逢有什么不顺心的都把他骂一顿,再砸些瓷器。
听到贾赦如此贴心的回答,上皇哭笑不得,最终揉揉贾赦的脑袋,留着人用完膳,又爷两一起听了唱戏,听完贾赦说完自己糗事,才指着落下的金乌,把人驱赶回家。
“老戴,去寻些父母不慈的事件送贾赦跟前。”上皇眼中透着利光:“老贾这媳妇左性太大,不好!”
尚不知上皇打算板正他脑中的孝道观念,贾赦满心欢喜的在车内对今日皇宫一日游做总结,然视线无意中撞见金额一栏,当即如丧考批:“为什么我的獬豸币是负数阿阿阿阿阿!你们白1嫖不给钱还给我扔烂陶片臭鸡蛋,咦话说为什么形容厌恶的是扔陶片?”
直播间的众人:“…………”
“反正我不管,你们不能欺负我不学无术,就无视我的心血,快给花快赞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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