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二字让凃梦的心瞬间又凉了下来,她唇边闪过一丝冷笑,“没关系,不管陛下厌我也好,烦我也罢,终归你还是要娶我的,而我凃梦注定是你此生唯一的妻子。”
没有女人可以与她抢皇邪的!
墨澜渊停下手中的紫毫,烛火下的红眸显得极为冷幽,那眸光盯的凃梦莫名的汗毛倒立,她完全不知道此时自己的行为无疑是在老虎头上拔毛。
他眯着眼,眼神里的的寒光极深,半晌才施舍出几个字,“所以呢?”
凃梦一愣,不知道他这句话问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明明想说些什么,可到嘴的话又统统咽回了肚子里。
“此地禁入,以后再踏进半步,杀无赦。”墨澜渊冷冷的说,每一个字都像匕首一样狠狠的插|进凃梦的心口,他看都没看几乎半瘫在地上的凃梦,旋即又说道,“来人,撵出去。”
毫不客气的一个撵字,几乎让凃梦的整个世界都崩塌了,她看不透皇邪,可有一点是她确定的,这个男人比寒冰还冷,或许她终身都无法将他捂化了。
她甚至不明白,皇邪同意娶她的目的何在。
浑浑噩噩之中被侍卫架了出去,好在夜深人静,几乎无人看见。可是不知怎的,她的心也跟着这黑暗一起沉了。
书房中,墨澜渊低头看着画中的人儿,多年过去了,他的画技还是没有半点长进,只是这一次,画中人的眼睛,却出奇的有神了。
凃梦的到来,倒突然让他想起了一个人来—幽红骨。
那具身体原本就是小猴子上一世的,契合度也应当是最好的才是,若是幽红骨的眼睛……
想到这里,那双红眸里的光芒便一点点的亮了起来。
占了这么久,有些东西也应该归还了-
他一边想着,紫毫在画上冷飕飕的落下‘幽红骨’三个大字。
……
阳都之中,幽红骨莫名就打了个寒颤,凉意从骨子里升起,手中的热茶铛的一声砸在了地板上,茶杯顿时碎成片,茶水也洒了一地,她有些怔神,自己明明应该像个木偶,没什么感官才对的-
“怎么回事?”牡丹屏风背后,半躺在床榻上的东宫曼顿时就蹙起眉头来,“端茶倒水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要你何用?”
幽红骨眸光一沉,蹲在地上将碎掉的茶杯一片片捡了起来,然后才卑微的说道,“下次不会了。”
“废物。”东宫曼冷蔑的吐出两个字来,她真的想不通自己怎么会生出这么懦弱的杂|种来!
若然当年与帝曦在一起的是她,那么现在她的女儿应该如神一样闪耀无比才对,怎会是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圣母教训的是。”幽红骨连苦笑都笑不出来了,不知何时,心头已经蒙上了一层黑暗的阴影,只需要最后一根稻草,怕她便会彻底黑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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