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咖啡吧台到他的座位,不到五十米,确是赵肆秋走进的他。
只是因为他没有那个勇气。
他不知道说什么,低头“嗯”了一声,又抬头看着她的眼睛补了一句“谢谢”。
阿肆手撑着头,说话的声音不疾不徐的,沉稳又温和,“谢什么,我要感谢你才对呀。”
她眨了眨眼,笑了,递了叉子给她,继续道:“应该是我感谢你才对,如果不是温学弟的帅气的脸蛋,估计小姑娘们都不愿意来吧?”
温酒脸红了,有些慌乱地移开了视线,手指紧握在一起,却没有动桌上那份蛋糕。
像是意识到温酒的不自在,赵肆秋将视线转移到温酒拿着的纸上,看见“学生会”三个大字时,轻声询问:“温酒学弟是在申请学生会吗?”
温酒点了点头,将纸递给了她。
又是一时无话。
他听见她鼓励他,说她觉得如果温酒继续做下去的话学生会主席一定不在话下。
只是他不敢告诉她,他所一切参加这些活动的理由,都是因为她。
因为她在,所以他也想要在。
那些漫长而又枯燥的日子,只有你才能增添那么些趣味。
直到大三的时候,已经工作的阿肆笑着对他说她就知道自己一定可以胜任学生会主席时候,也只是因为,学校盛情难却,他推辞不了而已。
这个时候的他无奈地笑着,眼睛里倒映的只有一个赵肆秋,“我……只想尝试一次而已。”
一次过后,阿肆你也毕业了,我更没有那个必要去参加了。
窗外忽地起风,大片的香樟如翻腾的浪潮涌动,温酒忽然就听见她说:“嗯……温酒学弟,我们去看看学校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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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酒和赵肆秋来华中的时候,路边的等自远处一盏一盏地亮起。
仿佛回到经年以前,他骑着单车无数次穿梭过这样的柏油路。
他们在成长的路上,一直不变的就是望不到尽头的香樟。
他们两个人默契地保持沉默,灯光下的黑影将他们拉的那么长,在时光的变迁里,守护着那个时候的安宁。
那个男孩围着深黑色的围巾,那个女孩带着红色的贝雷帽。
抬起头才发现已经是冬日的夜晚,这个城市的香樟柔和了冬日的冷意,缓缓行走在了江南的温和里。
她向着他约定,而他也几乎是毫不犹豫地答应。
这种约定,构成了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世界。
来看一次这个学校。
一次阳光正好时。
一次,当这座江南小城开始下第一场雪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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