舆论宛若锋利的冷箭,齐刷刷地射向她,击垮她的意识,甚至被爆出她是插足的第三者。
可是这些都不是真的啊
她开始整夜失眠,也没有灵感写文,或者说,也没有多少人稀罕她写的文了。
可笑至极。
对别人太好别人却未曾放在心上,甚至当做理所当然的事时,你一切都努力都是白费的。
赵肆秋揉了揉发晕的头,掀开被子走进洗手间。
她看着镜子里那个面容憔悴的女人,用手掬水拍了拍脸,试图让自己清醒起来。
尽管面前的这张脸依旧健康不到哪里去,但是相比之前足够精神了。
等到化了点淡妆后,才让她看起来正常了。
这是看见褚穆清和她那最亲爱的闺蜜出轨的第五天余十个小时。
除了这两个人象征性地发来的短信,似乎只有编辑的催促了。
没有人哭,没有人争吵,日子仿佛依旧是一汪毫无波澜的深潭,未曾泛起一点的涟漪。
一个身为闺蜜的人竟然比不上隔着网线素未蒙面的合作伙伴关系的人。
亲爱的安南,如果你真的关心我的话,为什么不来看我呢?
所以,一切都是做戏呀。
只有我一个人当真了。
她的鼻尖微红,试图让自己不去想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又拿着粉底遮盖了眼角的青黑。
一个失恋的人要干什么,当然是吃吃喝喝买买了。
她拢了拢额前的碎发,提着包出了门。
失恋的人通过物质消费来发泄情绪并没有什么逻辑上的问题,只是对于阿九而言,就她又忘记给他坚果这一点,足够过分了。
他气到扒着笼子朝她怒吼:“你给小爷回来!阿肆你这个笨蛋要饿死小爷啦!”
赵肆秋没有听见他的控诉,只当是仓鼠习惯性的行为。
在几番声嘶力竭的抗议无果以后,他眼睁睁地看着门“嘭”的一声关上。
他有些生无可恋地瘫坐在了笼子里。
阿肆还是那个阿肆,再难过,也是迷糊天真的蠢家伙,一分不多,一分也不少。
所以,妄图让她想起来她差一点就饿死了自己这只善解人意的鼠,这是不可能的。
他又从嘴边溢出一声叹息,指甲勾了勾,就将笼门打开了。
阿九颤巍巍地爬出了笼子。
去哪里呢?四周大的可怕,走到门口也困难。
如果变大一点就好了,他这样想着,便感觉到一股暖流充斥在脑海里。
紧接着,便是一阵天旋地转,映入眼帘的便是细长的双手。
他眨了眨眼,沉吟片刻,顺手捞了两颗坚果,再小步跑到赵肆秋的衣柜面前,扯出一套衣服出来。
冗长的梦境永远记不完,眼下的事情依旧是吃饱饭要紧。
他微躬着身子,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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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的夜晚有些冷。
带着沉沉的梧桐,涤荡干净了初始的明净。
赵肆秋踩着干枯的梧桐叶子,似乎从四处喧闹里也可以听见鞋子碾压树叶的清脆声响。
她拢了拢脖颈上的围巾,小小地呼出一口热气,咬着吸管喝了一口奶茶,在袅袅薄雾里看见了那么一个红着鼻子的少年。
不是她特意要去关注,只是那少年穿着单薄的衬衫,探头探脑的样子实在有些滑稽可笑。
她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他,却在迎上一双湿漉漉的眼眸时看见那细细软软的黑发朝她飞奔过来。
他从重重人群里向她走来,是走的那样快,看见的是少年恼怒地扬起眉,令她错愕地站在了原地,一时间忘记了作出反应。
随后,便是少年独有的清暖嗓音响起,透着澄净。
“终于找到你了,蠢阿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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