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时间里,大家都安然的治病疗伤。
朱高煦坐在那里,指着人,押着人到喜宝面前医治。
不少刚才还觉得害怕的病人们,被喜宝包扎了伤口,拔出了身上的剑,止了血后,开始接纳喜宝——这女大夫也不是那么不靠谱。
抛开刚才给已经被砍断的手接回胳膊上,做这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外,给其他人疗伤,还都很稳当。
在喜宝面前的伤患,连喊疼的声音,都没怎么有。
没一会儿,众人就好似忘记了之前喜宝被所有医师说不靠谱,说拿生命开玩笑的事情。大家被喜宝医治后,都纷纷微笑道谢,他们看着喜宝带着笑容的温柔的眼睛,难以想象,刚才那个锋芒毕露的冷面女孩儿,就是眼前这个温和慈善的医师。
之前那些大夫们,看着被喜宝医治后纷纷感恩离开的伤患,脸上都隐隐露出了不忿和嗤之以鼻的表情。
喜宝只当那些人都不存在,只当那些不赞同声音是屁。
专心的医治,几乎察觉不到杜鹃为她擦汗,察觉不到朱高煦一刻不离的炽热目光,察觉不到众人们探究的眼神。
她不管朱高煦如今为她出头之后,会出现怎样的传言,不介意她的传闻中,多一则也许并不好听的艳情段子。她只专心做自己的医生。
唯心而已。
待伤患快要医治完了,喜宝抬起头展了展腰身肩膀。她站起身,朝着四周看了看,有的医士已经收拾东西,准备离开了。
此刻的城门口空地处,一片颓模样。
喜宝的视线突然转向那些等待亲人领取的尸体上,将手里的银针往袋子里收的手突然停了下。
她眼睛眨巴了几下,一个念头一闪而过,捏了捏脖子很累,但是喜宝终于还是踏出步子朝着那些尸体走了过去。
心里存着的,不过是侥幸情绪。
之前与喜宝对抗的几个大夫,此刻停下收拾东西的手,瞧着喜宝的模样,又嗤之以鼻的冷哼起来:“不知道又要做什么,真是妖孽。”
“哼,仗着有靠山,就这般作乱。出卖色相,真是医士界的败类……”
什么难听的声音都在低低发出,他们冷冷看着喜宝对这个根本未曾伤害他们的女孩儿恶毒的诅咒着,似乎直恨不得这个女孩儿立即就医死人,被当官的捉走,乱棍,杖毙,好出他们一口气——出他们一口气,好抒发想打压、欺压、踩压她未果,造成的面子上的难看,和心情上的不爽。
众人的视线看着喜宝朝着尸体走去,他们不解他们疑惑。
这姑娘又要做什么?
医治尸体吗?
哈!
哼!
她不害怕吗?不过是十几岁的小姑娘吧?
不过她胆子的确很大,之前拔伤口上的刀,溅一脸血也没有吓哭吓吐,还能继续治病。
可是,尸体女孩子不是都怕鬼怕死掉的生物吗?
大家的视线追随着喜宝,他们看着喜宝不死心的为每一个尸体按压喉咙口,最后去感受一下那些尸体的心跳是不是真的消失了,脉搏是不是真的没有了
她在确认,那些尸体,真的是尸体真的已经死透了没救了。
她不放弃任何一个生的机会,哪怕这个生的机会是别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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