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夫果然面色难看,浑身发抖,眼瞧着就要上前一步动手。
杜如林开了价钱,记了账刚走出来,就瞧见这一幕,他跨前一步,手里的算盘一抬,便挡了宋大夫的路。算盘抵在宋大夫的胸口,宋大夫居然再无法前进一步。
围着的还剩下的几个大夫,其中有一个走到跟前,忍不住开口问道:“小大夫,冒昧问一句,您这真的是诊脉的时候就诊断了病症因由了?张老爷之前也给我诊脉过,我却未能诊治一二,实在羞愧,现在这里斗胆问上一问,希望您别觉得冒犯。
喜宝见那大夫说话客气,扭头横了宋大夫一眼,才对那大夫开口道:“张老爷的脚虽然表现的是外症,实际上却是内因而起。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同时张老爷应该还有其他病症。”说着,喜宝扭过头就要去跟张胜贵说话。
宋大夫尤不死心的开口叱喝:“哼,吹牛胡编,信口开河吧。”喜宝没跟宋大夫多费口舌,只问张胜贵:“你平时是否常常觉得渴,喝很多水,吃很多东西,多尿,且最近消瘦。”
那边张胜贵想了想,果然点了点头。
宋大夫瞪着喜宝和张胜贵,只觉得会不会是张胜贵和喜宝联合起来给他难堪……
那位发问的礼貌的瘦弱中年大夫,惊的看着张胜贵,视线又转向喜宝,眼神更多了一些震惊。
“舌头红少律。”说着,指着张胜贵道:“张老爷,您伸出舌头给我看看。”
张胜贵恩了一声,真的伸出了舌头。宋大夫和其他几位大夫立即都看过去,果然,果然!
……哼!胡言!只怕又是什么奸猾手段!”宋大夫仍然大怒。
喜宝哈哈一笑“如果宋大夫还不信可以尝尝张胜贵的尿,必然是甜的!”
宋大夫面色铁青,只觉得喜宝就是故意给他难堪,下他面子,气的拳头紧攥随时似乎都便要揍人了。
喜宝却丝毫不惧,仍然怡然玉立。
“这位大夫,这病症,肾虚精亏,肺燥,胃热,脉细数,叫消渴症。若不从内而治那么不治根本,恐怕要坏。此病难除,只能调养到老。”喜宝说着,又道:“此病早有记载,各位医师应该晓得、”“消渴症消渴症”宋大夫突然像疯癫犯病了一样微微颤抖,随即魔怔似的抓起张胜贵的手腕便开始诊脉,诊了一会儿,才恍然的站起身“原来……啊啊……是这样啊……”
喜宝冷冷的看着宋大夫,也没有多说什么。
那小大夫听了喜宝的话,也去给张胜贵再次诊脉,随即也是点了点头”“思维不活络了医治诊断时过于保守和想当然尔,此不可为也,不可为啊!”
喜宝看着这小大夫还知道自己错在何处便微微笑着没有多话。
张胜贵吩咐家仆跟杜如林结算去了,对喜宝千恩万谢,然后便由家仆架着朝着轿子而去。被喜宝一说,他好的那只脚,也不敢使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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