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宝有些惊愕,她抬起头看着朱棣,看着他依然平静安详的懒洋洋的脸。
“王爷王爷是同意了?”喜宝惊讶的看着他,几乎就要激动的站起身。这是不是表明,她来的太是时候了燕王此刻心情很好?他居然不仅不生气她坐下了还这样好说话?
正激动的恨不得立即真心实意的跪下去说王爷万岁,王爷英名就听朱棣紧接着说:“当然不同意。”
依然是那副淡然悠闲懒散的表情,依然是方才那个姿态看着这样的朱棣,喜宝的心却瞬间凉了…
对于朱棣来说,自己不过是个蚂蚁,他此刻的态度,显然是在说:你在这里,就跟没在没区别,没看见本王连动都没动吗?
喜宝咬着嘴唇,有些气恼,为自己被戏耍,被无视,被拒绝……
“不瞒王爷,我本来以为自己无父,只有母亲而已。可是如今,我却知道我有父亲,还有兄弟,我……王爷,母亲一个人不行的,我要回去,去尽我身为女儿该尽的责任。”喜宝知道,有些事情,如果朱棣想查,他是查的出来的,她瞒也瞒不住,不如自己就说出来。
朱棣这才睁开眼睛,他目光灼灼的看着喜宝,过了好一会儿,直看的喜宝浑身发麻,才开口说:“身为子女的责任?”嘀咕完这一句,朱棣又陷入了沉默。
喜宝张了张嘴巴,才要说话,朱棣便又加了一句:“去哪里?回合肥县?”
“去……我收到信件,说是在应天。”
“陈的信?胆子真大……”朱棣哼了一声。
喜宝吓的一哆嗦,却没有解释什么,她想了想,忙再次导入正题,“王爷,曾经我在合肥县,不过是个懵懂的孩子,记忆力总是很差的,即便是死亡的威胁,即便是我亲人的死亡的威胁,即便是以我的生命、我的贞洁为威胁,有些忘记的事情,就是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的。王爷……我我的人生还很长,我明白您的未来,我信任您的未来,我也畏惧您的未来,我……我明白……”
朱棣再次嗯了一声,他眼睛始终盯着喜宝,一分钟都没离开过。
喜宝有些紧张,有些无措,即便是再淡定的人,在这样可以决定她生死未来的人的注视下,在这无法看破的目光中,也要变得慌张起来。
“你明白,你明白的很……”朱棣淡淡道扯了个笑,却没什么笑意。
“你凭什么明白我的未来?凭什么信任我的未来?凭什么畏惧我的未来?”如喜宝一般,朱棣也说了个排比句,语气一句比一句更重。
喜宝深吸了一口气,才对视上朱棣的眼睛,鉴定的开口道:“王爷,您大概,是这个世界上,与当今圣上最最相似的人了。我不过是一个小人物,您不必因为我而担忧。我的嘴巴很严。”
朱棣看着喜宝,眼神却有几分古怪,就在喜宝以为朱棣不相信自己,要再次说更重的誓言来保证时,朱棣却突然开口,用一种近似嘲讽的口气说:“我从不担心你说出去什么,你的话,无足轻重,哪怕你说出更可怕的指控,对我不会有多大的影响。我捉你,也不是为了这个……
”
喜宝先是没明白,随即猛然瞠大眼睛,愕然的看着朱棣——不是因为这个?那那是为了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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