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靖皱了皱眉,“女人也可以做医生吗?”
喜宝立即点了点头,“男人可以打架,女人也可以打架。男人可以做医生,女人自然也可以。”喜宝朝着他微微一笑,想起刚才一起打架的样子,心里还有点儿暖。不管怎么说,他们是一家人,荣辱与共。他们有需要一起保护的人事物,他们是一个整体啊。
“不对,女人不能当医士。”曹靖倔强的又反驳道。
喜宝皱了皱眉头,刚刚升起来的对这小孩子的好感又开始慢慢崩塌了。
“没有见过女医士吗?”喜宝问。
“没有女医士!”曹靖坚持。
喜宝哼了一声,懒得理睬他,低头为他擦拭好了,就整理了下自己的小药箱。正要合上,曹靖就挑着眉头又问道:“那些是什么?”
喜宝看了眼别在药箱侧面绒布上的各个型号的银针,“针灸用的银针。”
“我见过,爹常常扎针灸。”曹靖突然开口道。
刘氏浑身一震,抿着嘴唇朝着曹靖看去,张了张嘴吧,却欲言又止,眼神随即沉了下去。
喜宝叹口气,她是想问曹爹爹为什么需要针灸,生了什么病吧?可是人都死了,生什么病又有什么关系……
站起身,将小药箱递给杜鹃,正要跟刘氏说今天找到工作的事情,突然听到院子外一阵响动。
喜宝忙走到屋子门口推开门朝着门口望去。
就见那男人此刻已经站了起来,走到门口,正嘴巴里骂骂咧咧着,似乎要从栅栏跳进来。
喜宝皱起眉,刚要走出去,就见一个人闪进巷子,随即猛然冲过来,照着那男人就一顿狠踢,直踢的那男人根本毫无还手之力——杜如林曾经当过护卫,他似乎早就身手不错,如他的学问一般,都很好的样子。
那男人真的被杜如林狠狠的教训了一遍,再也不敢叫嚣着抢回自己的肉,抢走刘氏之类,夹着屁股,屁滚尿流的滚远了。
杜如林这才开了院门走进来,瞧了瞧站在门口的喜宝,他抿了抿嘴唇,靠近过来,见喜宝身上没伤,才皱着眉头道:“我回来晚了。”
喜宝知道他不太懂得表达,便微微笑了笑,他又不是她的奴仆,他其实没有责任一直留在这院子里看家护院的。拉开门让开身子,喜宝指着屋子里的小凳子道:“快进屋,外面冷。”
杜如林并没有解释自己去做什么了,喜宝也没有问。
接下来的时间里,喜宝跟大家分享了自己找到的新工作,跟刘氏百般解释不需要抛头露面,只是诊诊脉,介绍推荐几种茶点,卖配方什么的,钱好赚,还不累。刘氏这才放心让喜宝去工作。
很快,话题被转移开,大家似乎就都忘记了刚刚被欺负的事情。喜宝瞧了杜如林一眼,他们得在年轻搬走,不能再在这地方住着了。
曹靖坐在边上抿着嘴角,眼睛却一直盯着喜宝放在一边的小药箱,青着额头似乎若有所思。
杜如林也没多说什么,好似大家都有一个只属于自己的秘密,和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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