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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跟着的几队大约也是这样的模式。鬼差一路啰啰嗦嗦,人魂一路战战兢兢。我守在黄泉口,很多人从我身边走过。
因为是带着妖怪来劫人,呃,不,是来劫魂的,又在黄泉路上,所以妖怪们都用原型。我们几个大大咧咧的站在黄泉入口,准备迎接王爵的魂魄。
不一会儿过来一个黑色制服长脸大头男,他跟其他的黑袍人有点不一样,胸前别着一只火红的彼岸花。那头可真是长,加上脑袋一米八,去了脑袋一米三的尺寸。其他黑袍人路过他,都打个招呼,而他只是颔首示意。
他径直朝我走来,远远的喊道:“你,摆摊儿那个!把摊儿收了吧!黄泉路不许摆摊儿不知道吗?你看看着来来往往的多少人?万一赶上死亡高峰期,秒秒钟撞翻你的摊儿!谁给你出的馊主意让你在这儿摆摊儿?你是孤魂吗?没人给你寄供养?要不我给你介绍个正经工作?”
我愣愣的看着他,尼玛,老子是来劫道儿的吧??是吧是吧??怎么就变成摆摊儿的了呢?那人看我没搭理他,一边走一边说:“你们这些新鬼啊!一点儿规矩都没有!谁接引的你?怎么不教教你规矩呢?这里是人多,但是人多地方你们都摆摊儿,这地府还要不要交通秩序了??”
他走到我面前,我才得到机会说:“那个,我不是摆摊儿的。”制服男一愣,接着明显生起气来。他一生气,原本还算精神的一张大长脸立即变成了大马脸,就是拉车的那种褐色的马,他喷着气对我说:“我马面管理黄泉路治安不是一天两天了!还没见过像你这么睁着眼睛说瞎话的!跟你好好说话你不听,非拉你去拔舌才知道后悔吗?”
我讪笑着解释道:“原来是马面大哥,久仰久仰。可我真不是摆摊的,我,我是来……接人的。”
马面满脸不耐烦的摆摆手,对我喷着气说:“少来那套,什么借口都没用!你摆摊儿就是摆摊儿!而且你看你,摆个摊儿也不挑挑货,你这都卖的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你还当在人间呢?花鸟鱼在地府也用不上啊,你赶紧收了啊,要不按照地府交通治安处罚条例,我可给你开罚单了啊!赶紧走!”
我低头看看我脚边-------一只大仙人球,一朵漂亮的并蒂莲,一尾小鲤鱼,一条小白蛇……还真像个卖花鸟鱼的……
我还想解释,就看见远远的王爵走了过来。他依然一身白衣,纤尘不染,头发微乱。身边也陪着一个黑袍人。王爵不停的东张西望,黑袍人在旁边拿着个夹子,喋喋不休的说:“王大少,你看啊,我这有好几处适合你的户型。你是要三面全阴呢还是阴阳通透呢?打算要多大米数?暂时没带钱没关系,以你的阴德完全可以先贷款。你可以选择一次性还款或者按揭都没问题,家具魂器,我都帮你配好,保准让你过的舒舒服服。魂体练的结结实实……”
王爵也没怎么说话,只是朝着黄泉路走来。我不能让他踏上黄泉路,不再跟马面纠缠,起身窜到王爵的面前:“kevn,走,跟我回去!”王爵被我拦住,旁边的黑袍人吓了一跳,吼道:“去,这我的客户!哪有跑到黄泉路来撬行的?”我一脑门的黑线,伸手去拉王爵,说道:“kevn,我错了,你不要死好不好?我们回去。”王爵看见我,现出惊慌的表情:“阿意,你怎么在这儿?你也死了吗?你怎么会死??”
我心里感动,都到这个时候了,他还想着我。我拉着他,对他说:“王爵,我没死。我来,是要带你回去,我们都不死,我们要好好的活着,好不好?”
王爵看看我,又抬头看看头上的牌匾,疑惑的说:“难道我是在做梦吗?”而此时一边的黑袍人,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他一把把王爵拉过去说道:“你是什么人?居然敢来黄泉路劫生魂??”
他这样一喊,马面也呼啸一声跑了过来,说道:“乖乖,好久以前白素贞劫过一次魂,想不到我这闲了几千年的交通治安大队长,终于碰上了个大案子啊!”
他喷着气问我:“你是来劫魂的?伪装成个摆摊儿的麻痹我是吧?”我的确想在心里念:“麻痹!”特么谁上这儿摆摊儿啊!我沉下脸说:“马面大哥,这个人我今天一定要带走。还请马面大哥高抬贵手,日后我们也好相见。”
马面用马脸扫了我一眼,旁边的黑袍人说话了:“马队长!可不能让她带回去。你知道我们现在任务有多难完成啊!现在人间医学发达,死的人越来越少了!我们鬼差的压力也很大的!尤其像他这种年轻长得帅阴德多家里又有钱的主儿,我在医院蹲守多少天才碰到啊!不能让她带走。”
我晕,感情儿现在鬼差还要完成任务吗?难不成还有提成不成?马面阴沉的看了我一眼,扭了扭脖子,浑身的肌肉嘎嘎响,他对我说:“不管你是什么人,想从我马面手里劫魂,都要先过了我这关!”
打就打,反正我已经做好了打架的准备,也就不再废话,驱魂索“刷”的抖开。皮卡球慢悠悠的说:“仙主,这种小角色,无需你动手,交给我们即可,你看好王先生别让他们推他上黄泉,那可就是地府的地界了。”
我说了声“好”就退到一边,驱魂索抖开,封住了王爵向黄泉路走的方向。皮卡球见我一走,立即爆喝一声,身上的根须尽数疯长,根根直奔马面而去。
马面也大喝一声,手中多出一柄钢叉,刷刷刷舞出钢花,皮卡球的根须进进退退,马面的钢花也舞的密不透风。看起来二人的实力不相上下,很是能打一会儿呢!
我守在黄泉路口,并蒂莲小鱼儿还没有出手。其他鬼差纷纷向我们扑来,大有打群架的阵势。我还想着怎么调兵遣将。就看见黄泉路上的彼岸花层层叠叠向外蔓延,很快,所有的鬼差由脚面开始,全都层层缠上了彼岸花。
群架在一瞬间就定了胜负。要知道,这是花侵术。不只是彼岸花爬上了鬼差的脚,而是把他们的脚通通变成了彼岸花。你见过花会走路吗?所以这些鬼差也就都定在那里,动弹不得。
一时间,所有的凡人生魂,也都愣住,不知所措。已经上黄泉路的还好,继续往前走着。而那些没有上路的开始有一部分犹豫着要不要干点别的去?
黄泉路口原本井然的秩序,立即变成了熙熙攘攘的菜市场。鬼差全都不能动,生魂们此时还都有着生前的记忆,也就都有着各自的主意。那场景,怎是一个“乱”字了得。马面与皮卡球战的不可开交,他应该是负责这一带的最高官职,此时,他已经急得汗如瀑布,却□□乏术。
我见黄泉口乱成这样,把王爵拉到身边,然后对白娘子说:“白娘子,把所有的生魂也困住。我只想救王爵,还不想惹太□□烦。”
白娘子答应一声,整个黄泉口又安静下来,原本熙熙攘攘的市场又变成了蜡像馆。除了我们几个,就只有一只马面还能动!
皮卡球与马面战的兴起,不停的大声怪叫着。他的修炼有所突破,看上去已经可以压制住马面了。我考虑着要不要让皮卡球收手,现在的场面,我们已经是压倒性的胜利,实在没必要再纠缠下去。
远远的两个身影出现了,依然一个黑袍男陪着一个白衣男。我以为又一对鬼差和生魂,想都没想就告诉白娘子困住他们两个。
一路彼岸花延伸过去,可到了两个人脚边,大地突然裂了一条口子。彼岸花尽数掉进裂缝里,大地重又合并,如果不是看到彼岸花象被拦腰折断一样的痕迹,我会以为,刚才我看到的都是错觉。
我拉着王爵,感受到他的生魂微微颤抖。我安慰的说:“没事了,没事了。我们回去。”王爵颤抖的说:“阿意,这是怎回事?为什么你会在这里?为什么……?”
我还没有回答,就看见两个身影已经翩然而至。一个黑色制服,面孔死板,一个白色制服,表情生动。我突然意识到,既然他们不是鬼差和生魂,那这一黑一白的装扮,这两个应该就是黑白无常了。我一拱手,问候道:“二位仙尊。”
黑无常板着脸,没有任何表情的看了我一眼。而白无常则仔仔细细的围着我转了一圈,终于开口道:“你是代胎神??”
我也惊诧起来,拱拱手说道:“正是。不知仙君如何得知?”白无常继续说:“很简单啊!驱魂索本就是我地府之物。只有一根在管着地府出口大门的胎神那里。我听说胎神投胎还未大成,代胎神代为行使权力。”
他的双眼扫过我,认真的说:“所以,你除了是代胎神还能是谁?还请代胎神收了法术,我们其实也算一家人,实在没有必要闹得太僵。”我护着王爵,语气坚决的说:“仙君,实在抱歉,我原不想给地府增加麻烦,可我要带我夫君回去,多有得罪,还望海涵。”
一边的周晚钟突然出声:“会不会是因为婚礼上我们找杀手袭击形意,触怒了萧子?”
魏峰摇摇头:“不像。当时我们杀形意虽然没跟他说,但是他后来似乎也没有在意这些。而且好像对王爵受伤这件事也很满意。他现在强行退婚恐怕还是因为我们这次丢单,还暴露了小楠。”
周晚钟点点头:“还有何家最近盯我们也很紧,原来打进去的几根暗线都被起了出来。”魏友杰握紧拳头:“妈的,说来说去还是形意那个贱人!”他突然看向周晚钟,说道:“姐,她原来公司请你做代言吧?”
周晚钟二话没说,拿起桌上唯一的一个杯子就朝魏友杰砸了过去。魏友杰闪身躲过,杯子摔在墙上应声而碎。
“特么的管管你那张嘴,怀疑我?”周晚钟怒道。
魏友杰也怒了,站起来就去扯周晚钟的头发:“□□,你敢打我?”
周晚钟神情冷淡,偏头躲过魏友杰的袭击,反手给了他一耳光:“对,我就是□□,别忘了,是我这个□□拿身体给你开的路!怀疑我?怎么不怀疑你自己不争气?除了会搞女人你还搞出过什么?!”
魏友杰捂着脸有些不可思议,扭头看着魏峰:“爸,这女人疯了,她敢打我!”魏峰坐在那,爆喝道:“你闭嘴!你姐姐说的没错!跟姐姐道歉!”
王姿微怔,这个时代了,居然还有女人抱着这种想法?男人出去沾花惹草是好事,说明他精力旺盛?!有这么一个妈也难怪赵晨星私生活那么放纵。
她摇摇头,依旧声线清冷的说道:“阿姨,我们真的走不下去了。是我配不上他,趁着现在年轻,我们彼此再找还不晚。”
赵母气的站起来:“你怎么这么油盐不进呢?好话坏话听不明白?!我们晨星要长相有长相要身材有身材,要能力有能力,离了你什么样的找不到?我来找你,是因为晨星犯了那么一点错。你就这么不依不饶抓着不放?你以为你谁啊?我们晨星现在是好时候,你马上就三十了!谁还愿意娶你?!”
王姿的脸也彻底冷下来,她二话不说,把碗里的鱼汤重新倒进饭盒,推给赵母,走到一边拉开门:“阿姨,我也觉得我高攀了你们家,所以你不用劝了,请回吧!东西我也受不起。”
“好啊!”赵母破口大骂道:“你就是这么待客的?一点礼貌都没有?!你还有没有教养?!”王姿开着大门:“我教养的确不好,您再不走,我可就拉您出去了。”
赵母气疯了,她站在门口,索性喊了起来:“啊!你们都来评评理,这什么人啊!我这么大岁数大老远的炖汤过来给她喝,她却要赶我走,有没有素质?你们就跟这样的人做邻居?这么大岁数也不结婚,天天跟猫在一起,身上也不知道干不干净,诶呦!不得染病啊!
一个女人,不结婚,不跟父母住,还不是为了勾搭男人方便?还天天装的跟个人似的……\\\\\\\\\\\\\\\”
今天是双休日,王姿家的楼盘一梯四户。赵母这一嚷嚷,很快就有人开门探出头来看。王姿眉毛紧皱,赵母站在门口,她关不上门,那么大年纪,她也不好下手推她出去。她就站在门口这么骂,有意让王姿难堪。
碧瞳从出行笼里爬出来,懒洋洋的看了一眼:这老女人可真吵,本王累了想睡一觉都不行!他抻了个懒腰,走着猫步来到门口,抬头看着已经骂得脸色扭曲的赵母,嗯,本王现在法术全失,要不真应该给她施个禁声术。他打个哈欠—好困!
走廊里突然传来狗吠声。电梯门再次打开,穆白牵着二哈走了出来。二哈看见门口趴着的碧瞳,兴奋的挣着绳子往前冲。碧瞳“喵呜”一声拱起身子站起来,“哧溜一下就窜到了猫爬架上。
二哈更兴奋了,拉着穆白就冲了过来。赵母正骂的起劲儿,冷不防一条黑白相间的大狗蹿了过来,吓的她“啊”的一声扔掉饭盒,鱼汤打湿了她的裤子。穆白笑笑,随后严肃的说:“老太太快走吧!我这狗淘,就喜欢往人身上扑!诶呦,诶呦,我拉不住了,诶呦!”
二哈拼命的挣,穆白被它拉着往前走,眼看就要撞上赵母了。赵母“啊”的一声叫,也顾不上再侮辱王姿了,撒腿就跑进楼道里,连电梯都没坐。楼道里响起“叮叮咣咣”的声音。
“哈哈!坐!”二哈挣了几下,幽怨地看了一眼主人,不情愿的朝猫爬架上的碧瞳吠了一声,缓缓坐下。
王姿喘了一口气,摸了摸二哈的头,说道:“这狗虽然性格二,但是长相还真挺威武的。”穆白得意的笑笑:“那当然,我们刚做了美毛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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