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做了啥?真香!”葛大叔使劲儿吸了吸鼻子。
“小琴,做了点馅饼,槐花馅儿的,多有心!”葛大婶呵呵笑着。
“那我乐可得多吃点儿!小琴做的东西向来不会差!”葛长青一边把身上的东西往下卸,一边笑着道。
于斐在他身边跟着笑,眼睛却是一直看着李沁,神情得意极了,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
两人把东西卸完,就直接进屋打算吃饭。水还没烧开,一会儿吃完大伙一起收拾东西也来得及。
葛大婶给众人添满了饭,刚要坐下,葛长青便看到了她这边脸上的抓痕,再一看,手上和脖颈上也是,便道:“你这是咋地了?跟谁打架了?”
“呵呵,没。”葛大婶笑道,“树枝刮的。”
两人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一个细微的表情甚至一个眼神,彼此就能明白的,所以见葛大婶笑得勉强,葛大叔便沉下脸来。
“扯蛋!树枝刮的我还能看不出来么?”
葛大婶本要夹东西的筷子就有些伸不出去了,抬头看了看对面的李沁和于斐,勉强扯了扯嘴角,“也不是什么大事,我也没吃亏,咱们还是先吃饭吧。”这里面利害关系很多,一时半会儿也讲不清楚,包括李沁可能也是不太明白的,葛大婶不想当着他们的面说出来,让他们有压力。
葛大叔脾气向来直,有什么不赶快说出来就憋得难受,这和葛大婶也是很相似的,这会儿葛大婶不说,他便愈发不快。
“都不是外人,有什么不能说的?”说这话,就把碗筷都撂下了,一副葛大婶不说,他就不吃了的样子。
葛大婶叹了口气,“唉!是齐家嫂子。”
“齐家?”葛长青万万没想到是齐家,更何况,葛大婶虽然脾气直来直去,至少也是懂得趋利避害的,齐家在山里的身份谁不知道,葛大婶怎么会去和齐家的大嫂子动了手呢?“怎么还能和她们动了手?”
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可隐瞒的了,葛大婶便从头到尾讲了一遍。
“现在想来,是,我是说话有些直,可是咱们邻居相处,她能就这么欺负人么?谁家孩子,当长辈的还不能说一句了?好的就听,不好就不听,哪至于当着媳妇、孙子的面跟我这么没脸?还有那孙氏,打小儿瞧着不错的,这真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了,我怎么也没想到她能拉偏架,让她婆婆打我,这二十来年的婶子也是白叫了!最可气的就是齐家大嫂,还说那些话来威胁我!”
说到这儿,葛大婶也是委屈,可毕竟将近四十的人了,再怎么也不能当个孩子的面儿掉眼泪,可眼珠却是通红的了。
“这齐家也未免太欺负人了!”葛大叔早就听的浑身哆嗦了,在山里这么多年,谁什么脾气他不是不了解,可到今天,被人这么欺负还真是头一遭。都说打狗还要看主人,何况是自己的媳妇?说着,就拍桌子站了起来,“了点(了读la,了点,了不得的意思)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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