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刘氏这话也让胡章氏也回过味儿来。到底是自己的娘家人,她焉有不向着的道理?李沁再能干,不过也是他们家买回来的下人,是身背着奴藉的贱人。怎么可能为了一个这样的一个奴才秧子牺牲了刘癞子的口碑呢?于是又想抽出烧火棍子打,可是挣了两下,都没挣出来,便直接不要了烧火棍子,张牙舞爪地就往李沁身上来。
说时迟那时快,于斐扔了烧火棍子,一个转身,就把李沁圈在了自己怀里,胡章氏那几下,就全打在了于斐的背上!
“行了!怎么个事儿还没弄清楚,这么疯疯癫癫的干什么?!”喝的双眼通红的胡大山怒了。也由不得他不怒,今儿来的人就坐了两桌,一共二十多个!再加上隔壁邻居什么的,现在院子外面都站满了!本来好好的过一个寿辰,怎么就又弄成了这副模样!
“怎么回事?二双,你先说!”
刘癞子这么一摔,也是彻底醒了酒,一边摸着自己脑袋后面的大包,一边任由别人抓了麻布来给他堵鼻血,红着眼睛,死死等着于斐二人。
“我喝多了要解手,外屋地挤,锦儿说让我别碰到了小琴,再给她撞锅里烫到。小琴也起身了,我就合计说让小琴扶我一下,我要去解手。我这话也不知道哪说错了,她就给我撂脸子,还说我喝多了,连声表哥都不叫!这么没规矩的丫头,我教训教训怎么就不行了?”
颠倒黑白!李沁觉得自己真是小瞧刘癞子了,没想到这家伙还有脑子!
“听着没!这就叫耍流氓了吗?还是你自己心里不干净,看什么都埋汰?”章刘氏立刻不依不饶。
“那小琴你再说说!”胡大山这几次都对李沁的印象不错,尤其是之前胡元跟他谈过,他更觉得李沁应该是于斐的良配,所以,他还是想给李沁一个机会。
“他说的不是事实。”李沁从于斐的羽翼中站了出来,“他先是说的我长得好看,然后又说,让我过去扶他解手。根本不是说让我扶他,他要去解手!他这么说话,根本由不得我不多想!我和于斐是一家,又凭什么去扶着他去解手?就算是亲戚关系,可七岁男女不同席,我又为什么要去扶一个我根本没见过的人呢?”
“你只是个贱奴,还跟我们攀亲戚?让你伺候着扶一下,那也是你的本分!”章刘氏道,这小丫头太可恶,她今天说什么也要把她踩下去的!
“就算我是奴藉,那也是于斐买回来的,又关你们姓刘的什么事?你这会儿说我不配攀亲戚,那他刚刚凭什么让我叫表哥?我又凭什么非得去扶他?”
“你——!”章刘氏一时语塞。
“嗯哼!”胡大山清了清嗓子,对章刘氏也有些无语,一个小孩子都说不过,也是够现眼的!“锦儿,这么说,你也在场,你肯定也听到他们是怎么说的了?”
胡锦儿鲜少有这种全场关注的情况,刚刚一系列的变故本就把她吓傻了,这会儿又被所有人盯着,登时就有些手足无措,一双手抓着衣襟绞了又绞。
“啥呀!说话呀!”终于有人受不了这样短暂的安静,也受不了了胡翠儿这样的扭捏。
“急什么!锦儿这么乖巧的女孩子,都被你们吓坏了!”章刘氏瞪了刚刚说话的人一眼,然后转头看着胡锦儿,拿出平生最温柔的语调,道,“锦儿,大家都是亲戚,有什么不能说的呢?你就放心大胆的说,你表哥虽然平时淘了点,可是什么时候香她说的那么不像话过?你可得帮你表哥说句公道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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