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诚道长板着脸,严肃地说道:“白姑娘逾越了,哪有这么直白地问人异能的呢!”
被一本正经教训了的白明溪,怎么好像从玄诚道长的脸上看出了一丝窘迫呢?
二人追踪着血迹一路走走停停,走了大半日,来到白明溪第二次见到谭小车的地方,也就是那条山溪旁。
“我们一直追着动物的血迹干什么?”白明溪不解地问道。
早在第一次知道大雪下埋着血迹的时候,玄诚道长就说这是山间野物的血,这顶多证明山里有捕食类的动物,然而玄诚道长却一路追着血迹而来。
“这些动物是失血而亡!”玄诚道长严肃地说道。
失血而亡?
白明溪知道玄诚道长虽然总是吊人胃口,但是不会说废话,他这句话,必定有所指。
“我们要想办法过河。”玄诚道长看着河对岸。
这山溪深度大概就到人膝盖,宽度有三四米,若是夏季,趟过去一点问题没有,但现在山间寒冷,溪水刺骨寒凉,谁知道还要在这山里耗多久?万一到了晚上没有回去,可就麻烦了。
白明溪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可不愿意沾凉水,散出绿豆青藤,借着溪水间的大石头搭成了一条蔓藤小桥。
玄诚道长目露赞赏,与白明溪一同过了山溪。
才刚过了山溪,白明溪忽然一顿,猛地抬头看去,树林中一道身影一闪而过。
“谭小车!等一下!”白明溪迈开长腿追了上去。
玄诚道长连忙跟上。
白明溪知道谭小车要真想跑,她根本追不上,她抓出一把绿豆青藤,向着谭小车的方向用力扔了过去。
蔓藤的速度虽然不慢,但不善于长途追踪,白明溪也只是抱了一线希望而已。
“谭小车,你别跑!”白明溪眼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树影丛丛之间,也不追了,站在原地大喊:“我去见过你哥了,我已经知道你的情况了,你有什么事情可以和我们说,这位道长也是你们谭家的人,他会为你伸张正义的!”
“你有冤屈可以说出来!”
“我知道你心里苦,不要一个人憋着了!”
白明溪想说的感同身受一些,最好能感动他,引起他的共鸣,这样说不定他就会自己走出来了。
她话一说完,果然听到了谭小车的声音……怒吼声……
“你知道什么!你知道什么!别在那站着说话不腰疼,你以为你很理解我吗?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
好吧……虽然和白明溪预期反应不同,但到底还是回应了不是。
“我知道你三十几年前遇难,一个人漂泊了三十几年,你一定很孤独寂寞,一定吃了不少苦头!”白明溪继续她的策略,因为不知道谭小车如今的状况,只好说的模棱两可。
谭小车怒吼声更大,“你不知道,你根本不知道!我宁愿三十几年前就冻死在山上!”
随着他的声音愈见清晰,谭小车从山林深处走了出来。
他满脸愤恨,手里拎着一只血淋淋的狍子,这只狍子身上被咬的到处是伤,双腿还在不甘地蹬踹。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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