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雨桐没好气地瞪着她：“看来你刚才听到的不止是变态这么简单？”
“稍微还要多那么一点。”赵凌炀厚颜无耻地承认，“但是就算你长得多漂亮都好，我也不可能爱上才五岁的你，你真是想太多了。”
“那你……”
“后来为什么对你这么好是不是？”赵凌炀摇摇头，“看来你是真不记得你当初对我做了什么了。”
“我……对你，做了什么？”米雨桐忍不住有些结巴了。
赵凌炀想了想：“你夺走了我的初吻，而且是在我母亲去世三天之后。”
“啊？”
“那天我偷偷回来，不想惊动任何人，就是想带走一点我母亲生前的东西，结果那天你就那样出现了，抱着熊娃娃，陪我坐在地上。”
米雨桐觉得有些回忆似乎在慢慢复苏。
她记得，那天她一个人跑到那个空荡荡的的房子里，阳阳哥哥伤心欲绝地坐在地上，她就上去坐在他旁边，跟他说：“阳阳哥哥，你很伤心吗？”
“哥哥没有妈妈了。”他声音低低的。
五岁的米雨桐走到他面前，把手中的熊娃娃递给他：“给你。”
十二岁的赵凌炀愣了一下：“什么？”
“小桐从小就没有妈妈，我爸爸说，如果想妈妈了，就抱着娃娃，抱着娃娃就好像抱着妈妈一样，都是有温度的，这是我最喜欢的娃娃，送给你，哥哥以后没有妈妈了，需要娃娃抱的。”
“那你把娃娃给哥哥了，你有抱什么睡？”
“没关系，我爸爸给我买了一屋子的娃娃，没有这个，我可以抱其他的，可是阳阳哥哥没有娃娃，至少要一个。”
“你一个小娃娃，说话逻辑还挺清晰。”十二岁的赵凌炀哭笑不得，摸摸五岁的米雨桐，不过随后还是拿过了娃娃，看了看，上面似乎还有小女孩的温暖，温暖馨香。
“哥哥以后一定要每天抱着它睡哦，这样就不会害怕没有妈妈陪了。”
不知道为什么，当时比同龄孩子要早熟很多的赵凌炀，居然真的接受了这只毛绒娃娃，并且承诺：“好，我答应你，以后我会一直抱着它睡觉的。”
“那就好了。”米雨桐拍手，“阳阳哥哥再也不害怕没有妈妈了。”
这段记忆原本没有提醒的情况下，她还真是想不起来，但现在经过一提醒，就跟电影片段一样，一下子就回到了自己的脑子里。
米雨桐想了想，也多少有些明白了其中的原因：“我妈是生我的时候就过世了，所以我对生死的感觉其实没那么强烈，只是总觉得别人有妈妈而我没有，所以我爸爸才会拿那种谎话来哄的，他哄我，我就信了，顺便就拿来哄你了。”
赵凌炀点点头：“所以那个时候，对你来说这其实根本不算什么，但对我来说，基本就算是有了个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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