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凌炀失笑：“你今天怎么老是问这些奇奇怪怪的问题，我连她的那些手下都懒得管，又怎么会去管他们的亲人怎么样。”
“那你会和他们成为朋友吗？”
“成为朋友？”赵凌炀一头雾水，“我又为什么要跟他们成为朋友？”
“那如果要跟他们成为亲人呢？”
“亲人？”赵凌炀呲笑一声，“我怎么可能跟他们成为亲人，呃，你不会说的是我爷爷吧，他也算帮凶之一，也算我的亲人，他的账我们之后慢慢再算，至于其他人，跟我没什么关系啊。”
米雨桐有些悲从中来：“如果，如果我的家人做了对不起你的事呢？”
“你的家人？”赵凌炀哭笑不得，“你的家人不就是我和两个孩子么，孩子还小，我能做什么对不起我自己的事？最多就是你叔叔……你叔叔怎么了？”
赵凌炀到底是个聪明人，虽然米雨桐说话吞吞吐吐，但一说到重点上却立刻想到了。
米雨桐落下泪来：“你曾经跟我说过，你爸爸当年虽然没什么权力，但也是派了人保护着你母亲的，你母亲性格要强，不愿意一直靠着你父亲养活你们母子，所以会去外面当家庭教师赚生活费，她的课程经常会有变动，每个学生的学习时间都不同，而且也会经常换学生，因此每天出门的时间都会有所不同。”
赵凌炀点点头：“确实是这样，而且我妈一直舍不得打车，如果靠双脚一个小时内能到的地方，她都会走去，稍微远一点的，就骑自行车去，她说这样可以锻炼身体，其实是舍不得拿点车钱。”
“不错，你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你母亲的那次车祸，谷莉他们为什么可以设计得那么周全。”
“不错！”
“其实是因为他们早就让人足足跟了你母亲一个多月，找到她一定会定点定时去的某个地方，在那个地方提前设下了埋伏，趁机撞死了她。”
赵凌炀眯起眼睛看着她：“你怎么会知道这一切的？”
“你的母亲很爱你，虽然你长大了，而且非常独立自强，并不需要时时刻刻在你身边照顾你，但她不管外面兼了多少课，每逢一三五和周末的晚上都一定会买菜回家跟你一起吃饭，对不对？”
“对！”赵凌炀已经笑不出来了，面色越来越冷。
“她这几天的三点左右，就会到她发生车祸附近的那家菜场去，因为那里的海鲜最新鲜，而你最喜欢吃，是不是？”
赵凌炀站了起来，看着她：“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为什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
米雨桐深吸口气，终于把话说了出来：“如果我告诉你，这一切都是我叔叔告诉我的，你会把他怎么样？”
赵凌炀一把扶住了她的肩，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道：“你说什么？！”
“二十一年前暑假，我叔叔米清海，他把你母亲一个多月的行踪画了一张表格，卖给了谷莉的人，赚了一万块钱，买了他想买的手表。”
赵凌炀忽地松开了手，退后一步，颓然地坐到了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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