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斜的阳光都在瞬间变得凝滞,缓缓地飘散,透过阁楼,映照在掀帘而出的少年身上。
秦湛的脸颊现出润软的浅栗色,让人感到一种触手可及的温暖,而眉眼间却似有着春意,乍暖还寒,不觉引人凝望。
相貌已是令人难以自持,却偏生无法生出亵渎之心,不是那种美得腻人的容颜,也不像温如言那样张扬美艳,极具侵略性,而是一种让人一看就知道,只有他能拥有,只有他才能配得上的美。
不知过了多久,叶瑾夏才如梦初醒般呢喃了一声:“阿止”
少年双肩颤了颤,眼底滑过些诧异,却神色如常地松开帘子,走了出来。
鲜妍的宽摆长衣展了开来,好似旭日破云而出。
他对周遭恍若未闻,任由阁楼院落由议论细碎突然宁止得针落可闻,但喧嚣渐起,打破了这一室的静。
站在二楼的掌柜听得楼下突然没了动静,得了温如言的指使,立即前来探查,一瞥之下,竟也怔怔入了神。
见过了温如言极具侵略性的美艳,再看到堂下站着的少年,亦是惊心动魄,那少年周身清冷寂静,他一下子都忘了上前。
忽然,少年笑了。
世界像是按下了静音键,所有的声音都在瞬间停了下来,唯有他走动时,衣料摩擦的清音。
“这样可好?”秦湛站在叶瑾夏身前,垂眸看着有些魂不守舍的女子,眼底滑过一抹异样的亮光。
叶瑾夏弯唇莞尔一笑,眼底却有些许失落漫了上来。
再像,也终究只是像!
情绪万千,最终化作不动如山的平静。
叶瑾夏轻声道:“我就说你穿这衣服好看,没想到还真是让我惊艳了一把。”
她笑起来的样子有些像个当街调戏良家妇女的小流氓,那风流肆意学了个七成,秦湛也被她逗得有些窘迫,耳根子红了。
叶瑾夏就更是得瑟,转头看着站在楼梯口不曾下来的掌柜,笑盈盈道:“掌柜的,我家公子穿这衣服如此风流倜傥,走在外面可是活招牌,免了这一单呗。”
做起这样讨价还价的事也只是性子来了,也没觉得此举有何不妥,纯粹是自己开心,店里的人早就被秦湛这一身打扮惊艳得晕头转向,不知今夕是何年了,哪还顾得上叶瑾夏说了些什么,视线全集中在秦湛身上了。
叶瑾夏偷笑,秦湛却是有点无奈的,还真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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