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猜不出来就让开些,别丢人现眼,或者让你家小姐帮你啊。”少年低沉的声音不难听出讥诮鄙夷。
怀香还算忍得住,木棉却有些炸了,一把将谜面扔进他怀里,似笑非笑地说道:“公子倒是好本事,便将谜底道出来,婢子心甘情愿地认输。”
少年拿起谜面一看,也是愣了,纸条上写着“眼前但得一分松,打一称谓”的字样,他也一下子懵了,不由得手肘捅了捅同伴,压低声音道:“六郎,你怎么看?”
袁六郎脸上有些红,望着叶瑾夏迟迟没有说话。
木棉嗤嗤地笑了,“公子也答不出来,何必为难我呢?”
其实这几个人都不是不知道谜底,而是有些不好意思说出来罢了。
“谁说我答不出来?”少年也是窘迫,紧紧地抓着纸条,可看着袁六郎有些魂不守舍的样子也有点心虚了,喃喃道:“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木棉不甘示弱,步步紧逼。
少年不说话了,木槿也拉住了木棉示意她少说两句,叶瑾夏眸光滑过袁六郎,淡淡道:“这位相公,若是不猜的话,还请让开些。”
袁六郎闻言恍然,忙不迭地退了两步。
摆摊的老板将一个月兔花灯递给叶瑾夏,木棉帮她收下了,一脸喜色,又冲着那少年得意地扬了扬眉。
叶瑾夏取下了一个花灯,白净的小脸被幕篱遮着,此时映在光下,影影绰绰,有种令人移不开眼的风姿。
袁六郎一时有些怔忡,视线随着她的手移动,竟是看着她的纤纤素手痴了,倒是身边的少年有些不耐烦了,“六郎,这是什么情况,明明都没有猜出来谜底,怎么就给花灯了呢?”
“”木棉有些同情地看着这个少年,眼神已经写明了一切,还是那句话——脑子是个好东西,希望你也能有。
只可惜,这个希望果然还是落空了。
姑娘们掩嘴轻轻地笑,叶瑾夏已经接连取下了五个花灯,每个灯谜都只是粗粗扫了一眼便说出了谜底,速度之快令人咋舌,身后几个小丫头手上都已经拿了三两个花灯,便是阿七手里也被塞了一个。
少年目瞪口呆,有些不敢置信,这猜灯谜的速度未免也太快了吧?
花灯架上的灯已经被取下了一半,不少人都被这里的动静吸引了过来,还有人想来打擂台,看能不能从叶瑾夏手里抢下一个灯。
怀香得意极了,看到叶瑾夏被众人称赞,仿佛就是自己被追捧,不,比自己被追捧还要开心。
手里已经拿了四个花灯,但叶瑾夏还在不停地将花灯赢回来,招摇又风雅。
几个小丫头都是忍不住眉眼微弯,笑意比那溢彩流光的花灯还要灿烂,站在一块,各有风采。
“一月七日,打一字!”
“胭脂的脂。”
“银川。”
“泉。”
叶瑾夏的反应极快,就像是事先知道了谜底似的,店家才刚报出谜面,她的谜底就跟着出来了,好几个和她打擂的人都败下阵来,听着叶瑾夏越来越快的速度,不由得佩服又好奇这是哪家的姑娘,竟有这般睿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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