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香阻止自己继续想下去,默默地看着手里的书,是很简单的三字经,叶瑾夏强行责令她们要学着认字,将她们全塞给阿七,要求每天都要写上两页字,因着叶瑾夏的事并不多,她们除了分内事,其他时间都很闲,怀香还是蛮乐意学习认字,木槿也默默地跟着阿七的节奏走,就是木棉定不下心,至于紫嫣
她叹了口气,美艳柔媚,心比天高也是正常,可是,这句话后面往往还跟着一句话,那便是命比纸薄。
怀香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复杂神色,不易察觉,紫嫣心不在她身上,自然也没看到,偶尔看到她怔忡出神的模样,怀香心里头就更不是滋味了,叶瑾夏对她们这些下人已是好到极致,很少摆小姐架子,遇着这样的主子是极大的幸运,若还不知足,妄想蛇吞象,那就怪不得会被撑死了。
晚饭前,木棉回来了,还带回来一个消息,说是大小姐叶迎春想出了赈灾的办法,正让叶昶高兴着,说到这,她小脸上满是不忿,“我和她们说小姐也想出来了,可没有人相信我。”
有了中午叶瑾夏说的那番话,木棉话里话外都是在替叶瑾夏抱不平,认为叶迎春之所以能想出赈灾的办法,肯定是有人偷听了她们说话去告了密。
紫嫣双肩微不可闻地轻颤,旋即敛眸,双手绞着衣角,有些忐忑,却还若无其事地接了一句“不会吧?”
叶瑾夏还一脸的迷糊,眉如远山,眸似青黛,攒着些惺忪睡意,有水泽莹润,这般看上去颇有撩人风情,听到木棉那番话,极淡的冷光滑过,她揉了揉眼睛,站起来,小脸映着遥远而悠然的夕阳云霞,仿佛镀着一层微暖的光泽,竟有几分萧瑟肃然。
第二日,叶昶将叶迎春呈上来的赈灾五策以奏折的形式呈了上去,赢得洪武帝的赞赏,瞥见诸位大臣眼中或艳羡或嫉恨的复杂神色,叶昶颇为自得。
听他提到叶迎春,赵绵旭又是眼前一亮,眼前不觉浮现叶迎春美艳无双的容颜,不论何时都清冷高贵,独独对他情意绵绵,想着旁人觊觎而艳羡的神色,越发的激越。
给老夫人请安的时候,叶迎春也没有骄傲自满的迹象,依旧谦和有礼,高贵大方,叶瑾夏道了声三妹,而后给老夫人见礼。
看到叶瑾夏,老夫人眼中浮现些许喜色,看得叶迎春不由得有些恼恨,越发地视叶瑾夏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能立马将其拔除。
素柔的指尖紧捏着绢帕,骨节泛着森冷的白色,面上却不显分毫,眼中仍是柔柔的笑意,轻轻晃动,便能将人看醉了。
告了声退安,叶迎春仪态端庄地离开了锦荷园,直到走出了众人的视线,回到自己的院子,贴身侍婢怜香才看清她眼底汹涌的寒光,几乎要将人撕裂了,禁不住打了个寒颤,不敢有丝毫懈怠,由着她发泄了一通。
叶瑾夏念了一段佛经,和老夫人讲解,出锦荷园已是半个时辰之后的事了,想着叶迎春如孔雀般的骄傲神色,她不由得低低地笑了,却遇上了姗姗来迟的叶凝玉。
自从那日对林姨娘敲打一番,叶凝玉对她的态度有所好转,到底不敢太嚣张,可总归意难平,见叶瑾夏心情好,忍不住就想刺上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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