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笑而不语,良久,忽然看向叶瑾夏,低沉的声音有些沙哑,“丫头,你猜一猜,冯保这样的小人物如何会得知此等机密内情呢?”
叶瑾夏心里咯噔了一声,摇头推说不知,心里却跟明镜似的。
这件事之所以不能翻篇,那也是说来话长。
太子不再说话,合上眼睛闭目养神。
叶瑾夏停笔,对比前几日太子的病情,稍有好转,配合治疗的效果也算不错,至少,太子每日醒转的时间长了,也有了说话的力气。
她也开心,见太子有些倦了,便合上卷宗,起身扶着他躺下,掖好被角,道:“殿下,您休息,微臣先行告退。”
“也好。”太子眼睛睁开一条缝,看她良久才说出这两个字。
叶瑾夏慢慢退出寝殿,立即有人进入殿中小心伺候着。
她回到府里,收拾一番去了药铺,又去了几个成衣店逛了逛,还在自己的几个铺子里检查一圈,最后到了一间茶楼。
雅间里早有人在等着。
叶瑾夏推门而入,低声唤道:“琳琅,你可还好?”
女子侧面对着门口,锦袍重重叠叠,在榻上迤逦而开,华丽优雅,她正在泡茶,动作流畅如行云流水,露出的半截腕子清淡好看。
叶瑾夏心下赞了一声,关上门来好好欣赏,从她不盈一握的腰身逐渐向上,最后停在她光滑白皙的脖颈上,线条柔韧,顺延而下,一痕锁骨在白色中衣里若隐若现,更加引人遐思。
被唤作琳琅的女子恰到好处地叹息了一声,“若不是早知你是女子,被你这般盯着还真有些吃不消了。”
“还能打趣我,看来是没什么事。”叶瑾夏在她对面坐下,女子惊为天人的容颜映入眼帘,皎皎月华出云兮,空谷幽兰对空叹。
有的人就是这样,只用坐着,便是一幅意蕴悠长的山水画。
叶瑾夏感慨万千,“琳琅,同为女子,见着你总自惭形秽。”
“小姐又打趣奴家了。”
“啧,少来。”叶瑾夏端起一杯茶一饮而尽,初时微苦,入口回甘,舌尖微微的甜意让叶瑾夏浑身一震,将杯子推过去,“给爷满上。”
“小姐,茶堪酒满,你说错话了。”琳琅嗔怪地看了她一眼,动作还是利落,又倒了一杯茶,“你慢些喝才能品出味道。”
叶瑾夏满不在乎,“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哪里那么多讲究?喝茶就是喝水,我品不出来有何差别。”
琳琅幽幽看她,不再说话。
叶瑾夏喝完茶,开始说正事了,“这次死的是左相的小公子,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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