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府花园的空地上架起一块活动木桩,木桩前面绑着一包沙袋,尹湘湘对着那沙袋就是一拳,却传来韩玉莲杀猪般的叫声。
“小姐,奴婢不敢了,奴婢再也不敢了!”
尹湘湘对着那沙袋先是一拳,继而一脚。
韩玉莲的哭声更加凄厉:“来人哪,救命啊!表少爷救命啊!”
站在一旁的尹逵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湘湘,别打了,小心你的手疼。”
尹湘湘哪里理会尹逵的劝告?对着那沙袋一顿拳打脚踢,那沙袋随着木桩闪电一样旋转起来,伴随着韩玉莲哭爹喊娘的叫声。
“表少爷救命啊!”
经不住韩玉莲的哀叫,尹逵上前拉住尹湘湘,“湘湘,湘湘,你歇会儿。”
尹湘湘呼哧呼哧喘气,接过丫鬟递过来的水猛喝一口,坐到了一旁的棠梨木太师椅上。
尹逵一旁给尹湘湘打扇,看着那木桩慢慢停止了旋转。
原来木桩的一面绑着沙袋,另一面却绑着韩玉莲。
尹湘湘虽然打的是沙袋,可是她的拳头下去,木桩就会旋转起来,沙袋和韩玉莲就会对换位置。
韩玉莲害怕被尹湘湘的拳头打到,自然哭爹喊娘。
她虽然没有被尹湘湘的拳头打到,木桩旋转带来的晕眩更加令人难受。
当木桩停止了旋转,尹湘湘命人将韩玉莲从木桩上解下来,她一下跪倒在地,大吐特吐起来。
韩玉莲吐得眼泪汪汪,干咳不止,连尹逵都蹙起眉头看不下去了,尹湘湘却教训道:“这就叫祸从口出!看你下回还敢胡言乱语吗?”
尹逵原本看韩玉莲被尹湘湘折磨得惨不忍睹而心生不忍,一听尹湘湘这话,立马斥责韩玉莲道:“下回如果再管不住自己的嘴巴,可不就是这样的惩罚了!下回,就是你和沙袋掉个位置了!”
原来,尹湘湘责罚韩玉莲,是因为韩玉莲向尹老爷提议请陆景胜来教尹湘湘读书的事。
虽然韩玉莲的出发点是好的,陆景胜是山圻第一才子,请他到尹府做尹湘湘的先生不是再合适不过的人选吗?
更何况她家小姐过去那么喜欢他……
韩玉莲真想抽自己嘴巴子,她怎么可以忘记尹湘湘喜欢陆景胜,那是过去的事情呢?
呜呜……
自己这顿罪真是活该。
“大小姐,奴婢再也不敢了!”
韩玉莲哭晕在地上。
尹湘湘见韩玉莲脸上又是眼泪又是鼻涕又是口水又是胆汁的,摇摇头,走过去,用帕子给她擦脸,道:“玉莲,你是我的贴身丫鬟,你给我记住了……”
“奴婢记住了记住了……”
尹湘湘汗:“你记住什么了?”
“大小姐喜欢陆景胜那是过去的事情了。”
马勒戈壁,又提那三个字!
尹湘湘怒发冲冠,“把这个死丫头绑到木桩上去!和沙袋掉个位置!”
“不要啊!不要啊!大小姐,奴婢说错了!”韩玉莲赖在地上磕头不止,哭成一条狗。
尹逵想,哪里说错了!难道尹湘湘喜欢陆景胜不是过去的事情?难道尹湘湘还喜欢陆景胜?
尹湘湘听见尹逵的嘀咕,狠狠瞪了韩玉莲一眼,道:“本小姐要你记住的是,整个山圻城,谁都当不了本小姐的先生,本小姐无师自通,自学成材,早就是山圻第一大才女了!”
所有人汗Σ(°△°|||)︴
尹湘湘这牛逼也吹得太大了吧。
尹湘湘用事实说话。
尹老爷特意在山圻城最热闹的铺面给尹湘湘摆了个擂台,只要谁能对出尹湘湘的对子,就能得纹银十两到千两不等。
只因为尹老爷请了山圻城几个学问渊博的学究与尹湘湘开了几场研讨会,尹湘湘几乎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且语文素养极高,尹老爷便按捺不住要显摆的心理,迫不及待在山圻城内摆起了擂台。
“舅父,这样可行吗?”尹逵弱弱问。
“怎么不行,那些老学究的考题,湘湘可是没有一题答不上来的。”尹老爷一想起这事就扬眉吐气。
谁说富二代都是草包了?他们家湘湘是金玉其外金玉其中。
“会不会是碰凑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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