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就和你说理!”尹湘湘不忿,这陆景胜从骨子里透出对她的鄙夷令她愤慨,“陆景胜,如果你今天能让我心服口服,我保证我尹湘湘站在这落桐桥上任你糟践,绝对打不还口骂不还手!”
看着尹湘湘士可杀不可辱的模样,陆景胜心里微微震惊,可是娄雪桉告诉他的事情令他太过气恼,一想到娄雪桉日/日夜夜折磨苏简简,苏简简终日以泪洗面,他的心就痛如刀割,而对尹湘湘只有怨恨,没有怜惜。
“尹湘湘,如果不是你用万两黄金为诱饵哄骗娄雪桉娶简简,简简就不用嫁给这个悍夫,你既然许诺娄雪桉万两黄金为何又不兑现?让娄雪桉心怀怨恨迁怒简简,让简简的婚姻有如水深火热的炼狱!尹湘湘,你不是一向自诩尹家富可敌国,喜欢用金子压死人吗?你为何出尔反尔,让简简赔上一生幸福?尹湘湘,你说,你该不该打?”
陆景胜拿着折扇直指尹湘湘面孔。
面对陆景胜的质问,尹湘湘面上不为所动,心里却讶异:居然是为了苏简简,还是因为这样怪里怪气的理由。
尹湘湘呵呵冷笑。
陆景胜愣住:“尹湘湘你笑什么?”
“简简简简,叫得亲热,听得人牙酸!”尹湘湘奚落看着陆景胜,“今天幸好是我听见了,若是被娄雪桉听见了,只怕苏简简马上又要挨娄雪桉的拳头了。陆景胜,你什么不好学,你学娄雪桉打女人?你是堂堂山圻第一才子,也不怕失了身份?”
陆景胜烦躁:“尹湘湘,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我只问你,简简的婚姻悲剧你是不是该担责?”
尹湘湘冲天空翻了个白眼:“陆景胜,你与其怪我不如怪你自己!就算我花重金让娄雪桉娶苏简简,又有什么错?苏简简是我的情敌呀,我自然可以为了除去情敌不择手段!至于我出尔反尔,既然苏简简是我的情敌,我怎么能够让她好过呢?你看你到现在都对她念念不忘,而对我不肯多看一眼,这样的情敌,我当然要费尽心思折磨她!娄雪桉越折磨她我越高兴!你为了他越跳脚,我也越高兴!你今天居然还有脸为了苏简简来打我,你应该打的人是你自己!你应该狠狠摔自己耳刮子,你陆景胜算什么男人?我尹湘湘一介女流都能为了自己心爱的人不遗余力地追求,你呢?堂堂山圻第一才子,你为了你心爱的人又做了些什么?你不是很爱苏简简吗?那为什么眼睁睁看着她另嫁他人,看着她在一个不懂得珍惜她的男人魔爪下过深深火热的生活而不解救于她?你若真爱她,她是有夫之妇又当如何?把她抢过来呀!爱她,疼她,让她成为全山圻城最幸福的女人,这对我尹湘湘而言才是最响亮的耳光!”
有如晴天几道连环霹雳,震得陆景胜面色傻白如纸傻在当场。
尹湘湘不再看陆景胜一眼,径自越过他,下了落桐桥。
“大小姐,大小姐,你没有怎么样吧?”
韩玉莲和黄羽墨走了过来,担忧地看着尹湘湘。
尹湘湘拍拍手上尘土,灿烂笑道:“好得很呢,能怎么样?倒是陆景胜……”
尹湘湘对黄羽墨道:“赶紧去好好照顾你家大少爷吧,他大概伤得不轻。”
黄羽墨匪夷所思,也没见尹大小姐继续对他家大少爷出手啊,怎么就伤得不轻了呢?
黄羽墨看着陆景胜傻呆呆的一动不动的背影,问尹湘湘道:“尹大小姐,你对我家少爷做了什么?他哪里伤得不轻了?”
“这里。”尹湘湘指了指自己太阳穴的方向,扶着韩玉莲的手径自离去了。
这一夜,陆景胜在山圻最大的酒楼“醉仙馆”酩酊大醉,黄羽墨终于相信了尹湘湘的话:他家大少爷的脑子的确伤得不轻。
从来不喝酒的人醉成一滩烂泥,不是脑子坏了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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