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说出这番话来,可能人在受到伤害的时候,习惯于用同样能刺痛别人的方式去还击,这样似乎能让自己好过一点,以便于把自己脆弱的一面隐藏起来,人在失去理智的时候,说出来的话往往是偏激的。
陈桂香彻底被我激怒了,对我变本加厉的拳打脚踢:“你个没人要的野种,竟然敢骂我,活该你爹早死,嫁了人也是祸害别人家,你这样的东西,就不该活在这世上,你怎么不死了去……?!”
再不还手我就是傻子了,我一把推开她站了起来,操起一旁的木凳子朝她砸了过去,凳子砸在了她的背上,她哎哟一声握着腰爬不起来,不知道是不是装的。她男人急忙过来把我拽住了:“丫头啊,她是你长辈,你不能跟她动手啊。”
我对她男人也开始拳打脚踢,陈桂香打我的时候他怎么不吭声?现在知道拉了?我还不买账了。
这一回闹得不欢而散,我跟陈桂香都好不到哪里去,她说不会就这么算了,还会来找我算账。她跟她男人走了之后,我拿着遗嘱到了县城的公证处,这房子就算我不住,我也不会给陈桂香,给了她她还真以为我好欺负。没谁该一辈子被人踩在脚下,十八年了,我总算活了个明白了,嫁到李家也是迫于王瘸子,我怕他打我妈,把我妈给打死,现在我谁也不怕了,也没什么牵挂了,凭什么还要被人踩在脚下?
在这种小地方办理房子的一些程序并不难,在陈桂香再上门找我之前我就弄好了,我把房产证和这块地基的地契都装在一个盒子里埋在了院子里的那棵树下,然后收拾了一些衣物就离开了这里,去了邻近的一个叫水县的小县城,不想再被陈桂香和李家的人烦。
我在水县租了个小房子,很便宜能将就住的那种,确定了这房子前不久还有人住还有没死过人之后我才租下的,凤九天的警告我也不能忽视,总不能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小心点总是好的。
我在一对中年夫妻开的小面馆儿找了个事儿做,虽然工钱少,还比以前打理花花草草累,但是每天能见到来来往往的许多人,也能让我觉得不那么孤单。
这对夫妻很好相处,都是忠厚老实的那种人,店里也只有我一个打杂的,我跟他们也很聊得来。他们都一个姓氏,姓肖,我管他们叫大哥、嫂子。
做了一个多月之后,嫂子突然说想给我介绍户好人家,说那家人也姓肖,他们老家一个村儿的,小伙子挺不错,比我大个六岁,人挺老实的,家里的长辈对人也不错,她让我考虑考虑。
在这里的人看来,我这个年纪应该嫁人了,他们不知道的是,我的确嫁过人了,而且还年纪轻轻守寡了。我对这件事情并不上心,在大嫂提了几次,那姓肖的小伙子还来这里看了两次之后,我终于忍不住把我的事儿跟大嫂说了个清楚。
但也只是说了我嫁过人的事儿,是被逼着嫁的,然后男人新婚当晚就死了,那家人对我不好,我就走了。肖大哥和大嫂对我的遭遇都很同情,我以为他们给我张罗的相亲的事儿也就算了,谁知道第二天那个姓肖的小伙子就跟我挑明了说了,说他不在乎,他就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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