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浅沫觉得自己没有进去的必要,有什么事情电话里不能说,面对面了,总该可以说清楚吧。可向恒就那么站在那里,也不说话,只是看着她。
没办法,两人的对峙,先输的从来都是她。凌浅沫蹙眉,脸上是淡淡的笑,“你让我来,是有什么事吗?”
她以前,总巴不得再自己家里留下她的痕迹,迫不及待进驻他的生活。
可是现在,却连进他的家门,都这么不情不愿。
“进来说!”向恒伸手拉她,却被女人轻巧敏捷的闪身躲开,脸上还是淡淡的笑,“没关系,在这里……”
“进来!”男人看着她的眼,变得凌厉,眉头皱在一起,挤出两个字。
她觉得,自己实在没有必要,因为进不进门这种事情,再惹他不快。虽然他们也算不上好聚,更算不上好散。
凌浅沫咬咬唇,从男人身边擦过,进了房门。
向恒把门关上,越过她走近客厅。
“你叫我来,到底是什么事?”她听话的进来了,他总该说了吧。
男人的身体僵硬成充满怒气的姿态,豁然转身,黑眸直视她的眼睛,“我家让你这么不待见?”
“……”不是他说,让她在他面前永远消失吗?!
看她抿唇不说话的样子,向恒眯了眯眼睛,眉梢挑起,唇角冷嗤了一声,“成实张总过几天生日,你准备的礼物放在那儿了?”
“你叫我来,就因为这个?”略带无奈的声音,透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屈辱感。
她真心爱他八年,总想着为他做好一切力所能及的事情。她是做行政的,所以便把那些和他有业务关系往来的客户资料都调查了一遍,摸索出每个人的心情,提前为他们准备每个节日的礼物。这些年,这种事情向恒基本不曾操心,全都是她一手打理。
向恒定定看她,深邃的眼看不出情绪。
深吸口气,将心底泛起的酸涩压下去。她无法怪向恒将她当保姆,因为是她自己先把自己活成了一个保姆。为了爱她,她舍弃了太多东西,多到她自己都分辨不清。
凌浅沫淡淡一笑,“送给张总的生日礼物在书房左手第一排柜子从右往左第五个,抱歉,这件事情是我没有交代清楚。回去之后,我会把这些整理一下发给你,以后你需要,可以直接查找。”
她这是,在跟他交接工作?!
向恒心里烧起一把无名火!
“那些客户的喜好,我也会整理发给你,你可以交给你的秘书,以后让她来做这些事。”顿了顿,又补了一句,“或者,你也可以让雪樱来做。”
虽然她并不觉得,向恒会舍得让夏雪樱做这些事情。
说这些的时候,凌浅沫一直眉眼低垂,浓密卷翘的睫毛轻轻盖在眼睛上,遮住了所有的情绪。
向恒的手,鬼使神差般伸了出去,手指落在凌浅沫的脸上,温润滑腻的肌肤带着一点浅浅的冷。
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让两个人同时愣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