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和向恒藕断丝连,这一切真的是巧合。”凌浅沫瞪着水汪汪的杏眸,看着叶梓安的眼神十分认真,“叶梓安,你信不信我?”
叶梓安半眯了眼,眼尾挑出幽深的笑,“半夜三更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被人英雄救美当众抱走,浅浅,你让我怎么信你?”
凌浅沫用力抿唇,把脸蛋贴着枕头不说话了。
赌气。
男人偏偏不肯放任,伸手捏了她的下颚把脸转过来,与他对视,“凌浅沫,叶太太必须干干净净,不管是身还是心。你既然应我,就该知道我的底线。我的女人,决不能和其他男人有半点不清不楚的牵扯。”
他的语速很慢,像是交代,又像是威胁,波澜不惊的调子里含着千钧的压力,“浅浅,不要逼我对你做些什么我不愿意做的事。”
他说,不要逼他!
凌浅沫长而卷翘的睫毛一点一点垂下,盖住眼底骤然而起的失落。
说到底,他终归是不信她。
她干不干净,他心里比谁都清楚。
至于向恒,一个抛弃过她的男人,又有什么值得她眷恋。
莫非他以为,她真是那种会一辈子吊死在一棵树上的人?!
“我累了,想睡一会儿。”
女人闭了眼,睫毛轻轻颤动,白皙的脸颊上满是平静,平静得没有一丝多余的情绪。就好像平静的海绵,没有一点波澜。
叶梓安看了她良久,也没能从她脸上看出些什么不对劲来,于是伸手替她掖了掖被角,然后在她眉心上落下一吻,“那你休息,我在这里陪你。”
平淡的语气,让人生不出半点旖旎的心思。
凌浅沫藏在被子里的手指缓缓紧缩。
叶梓安,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看不透叶梓安的心,却已经弄丢了自己的心。
在这一场感情的博弈里,她再一次输了先机。
有人说,感情的世界里,谁先爱上,谁就输了。
她在向恒身上输了一次,还能勉强赶紧利落的抽身。
可是碰上叶梓安,她恍然发觉,或许这一次,等待她的将会是万劫不复。
脑子里浑浑噩噩,凌浅沫就这样沉沉睡了过去。
叶梓安帮她盖好被子,直到她的呼吸变得均匀了,这才起身离开了房间。
医生没多久就过来,重新帮她扎了针,又再嘱咐了一遍,才匆匆离开。
之后的时间里,凌浅沫基本上睡睡醒醒,整个人都很迷糊,也很不安稳。
直到天边蒙蒙亮起,她再一次从噩梦中惊醒,刚睁眼,就听见有开门声传来。
叶梓安迅速按亮了房间的灯,走过去看着还有些茫然的女人,声音不自觉柔了下来,“怎么了?”
他刚刚在厨房做饭,听到她的尖叫,还以为出了什么事。
“我……做了一个噩梦!”凌浅沫抓着他的手,有些用力,神色不安。
“一个噩梦而已。”男人温柔的拍拍她的脊背,“既然醒了,就起来吃点东西。”
凌浅沫恍惚,只是……一个噩梦吗?
为什么,她会不安得如此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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