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南让她别急,自己马上就去找。
然而,凌浅沫如何能不着急。
她就坐在咖啡厅里,一边等向恒,一边盯着自己的手机,一遍一遍思考他可能碰到的事情。
越想越心惊,越想越胆颤的时候,手机忽然响了。
几乎似乎在听到动静的瞬间就选择了接听,未来得及看上面显示的名字。
手机那端是男人低沉而沙哑的声音,听起来仿佛格外疲惫,“浅浅,你在哪儿?”
“我在外面,怎么了?”不是想的那个人,女人清软的嗓音难免透出一股失望。
听出她声音里的情绪,男人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语气冷淡下来,“我一下没在家看住,你就乱跑?”
“我只是出来喝杯咖啡而已,叶梓安你能不能讲点道理?!”向恒不知所踪,她心里本就烦躁,男人还因为这种事情捉着她闹情绪的话,她估计自己会忍不住爆发出来。
“喝咖啡,跟前男友?”
“是又怎么样?”顿了一下,恍然明白了什么,“叶梓安,你是不是知道向恒在哪儿?”
“凌浅沫,”男人在那头往沙发椅背上依靠,疲倦感层层袭来,压抑情绪的那张膜被一双看不见的手一下撕开了一条口子,蠢蠢欲动的要满意出来,“你旧情人不见了,你来问我?就算你再如何的想要和离婚,也不要忘了,你现在还是叶太太。”
电话那头是长达半分钟的沉默。
然后,是凌浅沫淡淡的声音,“我现在还是叶太太,也不过因为你不愿放手罢了。或许,很快就不是了。”
“浅浅,我说过了让你不要惹我。”男人的声音倏然阴暗下去,那些积压的情绪在瞬间高涨,爆发,“你为了能和我离婚,因为他来挑战我的脾气和底线。你到底是聪明,还是愚蠢,嗯?”
凌浅沫看着窗外,天气阴沉得厉害,风把路边的树梢吹得哗啦哗啦作响。
在春城十年,今年的冬天尤其的寒冷和漫长。
“如果我聪明的话,我就不会妥协嫁给你了。”
***
凌浅沫在咖啡厅等到晚上八点,依旧没有等来向恒,也没能等到黎南的电话。
最后,她不得不离开。
回到家,就看见叶梓安眉目间笼罩着一层阴云,身上泛着极重的戾气,看到她开门进来,蓦然从沙发上站起来,“舍得回来了?我还以为没能和你的前男友喝上那杯咖啡,你就要在咖啡厅里坐成望夫石呢!”
凌浅沫弯腰换鞋,闻言扯了扯嘴角,叶少的语文老师要是知道他这样用词,估计能气得从棺材里爬起来暴打他一顿。
望夫石?她望的哪个夫?!
“凌浅沫,你说话!”男人大步过来,抓着她的肩膀,指尖用力到几乎要抠进她的皮肉,英俊的脸面沉似水,眉宇间的阴霾比外面的夜色还要浓郁,“前男友失踪,你就连话都不想和我说了?”
“你想让我说什么?承认我和向恒之间有奸情?”女人精致的被水晶吊灯柔和的光晕衬托得越显细腻,白皙的皮肤连毛孔都看不到,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他,“如果我承认,你会和我离婚吗?”
“你他妈还要我说多少遍才能懂?从结婚那天起,我就没打算把结婚证变离婚证!”
“那夏雪樱呢?你舍得就这么把她不明不白的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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