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浅沫手上的玻璃瓶还抵在脖子上,蹙着眉,已经比刚才冷静了,“叶梓安。”
“想让我把他一并送去医院?”男人看着她,面无表情,“自己的命不当回事,他的命就让你这么在意?!”
“你送不送?”
男人摊了下手,脸上是温淡到几乎看不出痕迹的笑容,“你都……这样了,我怎么能不送。”
说着又往前走了一步,离她更近了些,随时准备上前把她手上的玻璃瓶夺下来,“浅浅,我答应你这么多,你是不是能放下了。”
“好,我……”
凌浅沫也不是真的想就这样抹脖子,不过是被叶梓安给逼得走投无路。
就在她准备松手的时候,人群里忽然摔出一个人,像是被人扔出来,朝着凌浅沫直接撞过去。
凌浅沫此时手上的玻璃瓶还抵着脖子,如果被撞上,后果不堪设想。
一切快得猝不及防。
凌浅沫还来不及反应,那个人已经撞到面前来了。
“啊……”
短促的一声惊呼,凌浅沫闭上眼睛根本不敢看,只觉得手上的瓶子似乎被人抓住了,然后人被按在一个硬实的胸膛。
半分钟后,她才反应过来抬头,就看见自己被男人抱在怀里,男人的手死死抓着玻璃尖锐的碎片部位,鲜红的血液顺着玻璃一路蜿蜒直下,滴在面前的地板上。
“叶、叶梓安……”
“怎么了?希望救你的人是向恒不是我?被我救让你这么委屈?”不先说谢谢,倒是先红了眼圈。
凌浅沫咬着唇,看着他手上的伤,没理会他刚才的恶劣,“你受伤了,我陪你去医院包扎一下吧。”
她刚才敲碎瓶子的时候用了全力,也不知道那些尖锐的棱角上有没有玻璃碎渣。
“好!”男人盯着她,看了好半天,才点说好。
***
医生检查了,他手上的伤没什么问题,只是这段时间不要沾水,注意换药就行了。
倒是向恒被打得比较严重,断了一根肋骨,需要住院。
回家的一路上男人都很沉默,坐在右边靠近车门的位置,仰头靠在椅背上,闭着眼不说话。
凌浅沫不知道他是因为太累,还是不想和她说话。
林助理亲自开车,不时从后视镜往回看,连连摇头。
到了家,男人径自推门下车,留给她一个孤傲冷漠的背影。
凌浅沫有些累,重新闭了闭眼睛,才跟着准备下车。
“夫人。”林助理忽然出声,叫住了她的动作,“有些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有什么话就说吧。”
“其实不管你和总裁怎么闹矛盾都好,关起门来,你们还是一家人啊。”林助理看着她,语调有些委婉。
但凌浅沫能听懂,他是在说她不该为了一个外人,拿自己的性命去威胁叶梓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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