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难道不可以吗?”向恒为了她废了一只手,丢掉了自己的梦想,现在还把房子借给她躲藏,她请他吃个饭,难道很过分?!
叶梓安看着她从头至尾都不曾落在自己脸上的视线,胸腔里的火焰几乎将理智焚烧殆尽,连带着声音都冷沉下去,“你对着我连一个眼神都欠奉,对着他却能笑颜如花?”
“难道我请人家吃饭,也要摆一张晚娘脸?”凌浅沫的语气没有一丝波澜,“我请人家吃饭是为了感谢,不是摆的鸿门宴。”
男人黑沉的眸子微微眯着,投射出莫名危险的光芒,冷声嗤笑,“再顺便联络一下感情,看看是不是离开我之后就能重回他的怀抱?”
“也不是不可以,男未婚女未嫁,就算旧爱变新欢,也是光明正大。”
“凌浅沫!”
“这里就我们两个人,你不用这么大声我也能听得见。”女人蹙眉,语气不耐烦到了极点。
女医生和看护都不在,别墅里安静得落针可闻。
凌浅沫甚至能听到叶梓安压抑的呼吸,粗重,怒气蒸腾。
男人的眸子仿佛倒了墨,黝黑而深邃,眼神黏在她的脸上,恨不能把她那张淡漠的面具撕下来。
然而女人却不看他,目光落在自己的脚尖,脸色淡到看不出任何情绪,就好像面前站着的这个人,只是个无关紧要的路人,不值得她施舍一个眼神。
——叶梓安,我们离婚吧。
当这句她说过无数遍的话在叶梓安脑海中响起时,男人几乎是本能的伸手用力环住眼前的女人,“浅浅,不要离开我,也不要和向恒不清不楚的惹我生气。”
男人的语调黯哑至极,抱着她的身子肌肉僵硬,可见他此刻情绪紧绷到了极点。
“他为了我废了手,放弃了自己一直以来的梦想,现在又无偿借房子帮我隐藏身份,我谢谢他,也叫不清不楚?”
“我不喜欢你和他单独相处。”霸道的不讲道理。
凌浅沫眼神轻颤,笑了一声,“情敌上门扇我耳光的时候我都没和你说我不喜欢,叶梓安,你能不能讲点道理?”
男人环着她的手臂继续收紧,紧到她几乎要喘不过气。
然而她也只是皱了皱眉,便继续道,“我没觉得我和向恒之间的相处有任何越界的地方,而且我也一直记得自己有夫之妇的身份,所以别说我没什么想法,就算我真的有,我也不至于选在这个时候。”
婚内出轨,这种事情她就算再怎么想和叶梓安离婚,也做不出来。
“那我呢?你就准备一直这么对我?”叶梓安的声音再度响起,沉郁又带着一丝小小的怨念。
“我是个死人啊!”凌浅沫又搬出这句话来堵他,“如果你觉得不开心,可以随时甩掉我的,我也说过了,我……”
“凌浅沫,”这次的三个字,便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了,男人抓着她的肩膀把她推开与自己平视,俊美的脸上阴霾严重,“是不是如果我不和你离婚,你就准备时不时和向恒纠缠一番惹我动怒?”
她有些奇怪的看着他,似乎想不明白他究竟是在生气什么
手指触上他的脸,指尖下的肌肤竟比女人的还要细腻,“夏雪樱三个字一直以来都是你的禁忌,顾北他们连提都不敢提,我一直很想知道究竟是为什么。这段时间我也一直在想,你对我温柔体贴,也会因为我和其他男人亲近就吃醋,为了保护我的安全大费周章,对我也算是尽心尽力了,我还有什么不满足。是不是我可以放下自己的那些小私心,就这样跟你过一辈子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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