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胎境?”
了尘此刻脸上有不解也有凝重。
询问间,体内气血迅速流动,之后身上的伤痕居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结痂脱落。
“后天十层之后便是道胎,体内生灵海,可凝灵力,可修术法。”
阿暇双眼一直死死盯着那妖猿,眼中恨色不减。
之前它口中与她像似之人定然也是离族试炼之人,不曾想居然惨死在它的爪下。
“与寺内那画中怪鸟可是一样?”
了尘像想到什么,若真是一样,今天怕一个不好便要化作那恶兽的腹中餐了。
“不是,怪鸟所吐黑炎,应该已经是属于神通范畴了,怕是大妖之流,而它还差得远,估计刚突破没多久。”
阿暇凝神看着妖猿说道。
“要不,我就不和你走了,不然只能拖你后腿,你就当我死在和你回部落的路上好了。”
他忽然脸色一正,说的很是大义凛然。
“等你死了再说。”
阿暇却面容平静看都没看他一眼,冷淡的回答道。
说完,人又扑了上去。
了尘见此亦是一咬牙跟了上去。
两人一妖顿时再次交锋。
此刻那妖猿如同化作一件人形兵器,爪影闪烁间,所过处已木石翻飞,沟壑遍地。
原本利爪之力便能撕虎裂豹了,此刻灵气凝结之下更是让人肤发生寒。
交锋间,了尘只觉得那爪风只是隔着老远,即便是未曾挨上也有种皮肤生疼的感觉。
他眉头微皱,那妖猿肉身强大,本已立于不败之地,此刻两人更是手无寸铁,如何打得过。
忽的。
他脸色急变,忙推开阿暇,只觉一股剧痛已自胸口传来,那利爪居然一爪之下飞出一道弧形波纹如同飓风生刃,刚愈合不久的胸膛顿时出现了一个巨大伤口,从左肩蔓延至右边腰腹,里面内脏都看的分明。
阿暇一见顿时脸色一变。
“遇到你真倒霉,我现在是不是真要死了?
了尘只觉得有种被拦腰切断的错觉,身下血液如水流出,口中也在随着说话不断流出血液。
“闭嘴。”
阿暇语气有些颤抖,她手中攻势也更加疯狂和拼命。
“这样也好。”
了尘只觉得意识渐渐有些模糊。
正在这时,他怀中居然冒出一团光华,青光湛湛,越来越亮。
“真特么烫。”
脑中只留下这么一个念头便晕了过去。
下一刻,只见一道青色光华已从他怀中挣脱出来,漂浮在空中,上面沾染的血液迅速被吸收进去,居然是那个龙纹玉佩。
妖猿看着这惊变顿时心中惊疑,随即往后退开。
阿暇却没有管那玉佩,而是一脸焦急紧张的奔到了尘身边,见到他的伤口才心中大出一口气。
“还好,还好没有伤到腑脏。”
说完,便抬起了尘左手将两人图腾合在一起,黑红色的光华流转间,阿暇的脸色居然逐渐变得苍白,而了尘的脸色却在渐渐恢复起来,伤口亦在缓缓愈合。如同阿暇将了尘的部分伤势转嫁到了自己身上一样。
“嗯?”
正这时,一道浑厚沉稳的声音突然自玉佩中响起,那光华也已绽放到最亮。
这声音威严无匹,犹如龙吟,霸道之声传出时,阿暇与妖猿只感觉一股灵魂的颤栗瞬间而生,差点忍不住跪下叩伏,天空流云空气似乎都因这声音而沉息,怕有所冲撞。
“妖族?古族?”
说话间,一道魁梧的身影已经渐渐在青色光华中浮现出来,那是一尊端坐在虚空中的模糊身影,身下坐着一张约有两丈长一丈宽的青色龙椅,非石非玉。
龙椅之后好像模糊可见是九根十人合抱的石柱,上面隐约刻着金龙盘旋,古朴雄浑,磅礴大气,弥漫着金光,好像那金龙之像已如活物,正在肆意游动。
仅仅是这石柱与龙椅都已让妖猿生出犹如山岳凌空的压迫,脊椎与双腿不由一弯,猛然不由自主的跪了下来,它浑身战战兢兢匍匐在地,好像感觉随时会被镇死当场。
旁边阿暇不知是不是站在了尘身边的原因,情况倒还好些,但也感觉到一种窒息,好像生死不由自己的感觉,浑身不停颤抖不敢直视。
“古族之女,抬起头来,允你可正视于朕。”
那身影声音沉稳,但暗藏霸道,似乎无人可在他不经允许之下一视面目。
阿暇一听,顿时觉得压迫一减,随即有些迟疑的抬起头来慢慢看了过去。
只见那龙椅已经渐渐清晰,椅背上刻着日月星辰,椅座上刻着山川草木,一团混沌色的气息正在上面沉浮不定,将那道身影笼罩其中。
光华闪动间,那些刻着的日月星辰居然在闪耀光华,山川草木亦在在散发着蓬勃生机,而身影则坐其中,似有寓意。
模糊间就看那身影端坐在龙椅之上,脊椎挺立直直坐着,肩膀横向犹如一条直线,如纵横有序,如国之天下。他双手放于膝上,如山如海的气势压迫间,好像他就是那撑天之柱,如那定海之山,岁月不可摧,风遇不可摇。
他身着帝袍,头戴帝皇冠,面目模糊不可见,唯有双目露出,竟是混沌色的眼睛。
最让阿暇面容麻木的是那龙椅所在的虚空,居然在隐隐扭曲,似乎那龙椅是虚空无法承受之重好像随时会破碎。
此时,他正看着玉佩,然后又看了看阿暇脚边昏倒的了尘,不言不语,像是在想着什么,然后又打量了下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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