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督山伯爵的脸色苍白起来。与此同时,刚刚从小楼梯返回房间的贝尔图乔高声说道:“那么,在面对自己的亲生儿子时,你也能这样公正地宣判吗!”
“什么意思!”维尔福先生的脸色更苍白了。
“就是这个意思。”万帕说道。
维尔福夫人惊呼一声,但她还没来得及询问什么,腾格拉尔夫人就忽然倒了下去。安雅往旁边让开,腾格拉尔夫人刚好倒在了维尔福夫人身上。众人的眼光都向这边看来,而与此同时,安雅脸上的面纱被腾格拉尔夫人的手臂带动,掉了下来。
马尔塞夫伯爵如遭雷击,猛地向后退了一步。梅塞苔丝不解地看着丈夫,心里盛满了未名的担忧。
基督山伯爵善解人意地道:“恐怕腾格拉尔夫人现在有些不适,我可以请您帮忙照看一下她吗,维尔福夫人?”
维尔福夫人勉强点了点头,扶着腾格拉尔夫人离开了房间。
安雅心里有些兴奋和雀跃。纵然她并没有亲手插在事件的发展当中,但是她仍然成功地改变了历史的节点,这些人的提前倒霉和覆灭也是有她功劳在内的。不过没有亲自参与,快|感就少了不少。如果有机会的话,她还是愿意亲手干掉这些渣男。
伯爵继续说道:“我们先不要提维尔福先生和这位卡瓦尔康蒂先生的私怨,诸位。我也不是很清楚你们之间到底曾经发生过什么事情,但是老卡瓦尔康蒂先生并不应该认错自己的儿子。现在的问题是,应该如何处理死者?”
“您能让我说句话吗,爵爷?”安雅注视着基督山伯爵,上前一步。她清脆流利的法语在房间里回响,马尔塞夫伯爵的脸色又苍白了一层。
伯爵点点头:“我从未禁止过你的发言权,海黛。你有权力说任何你想要说的话。”
“谢谢你,大人。”安雅露出了感激的神色,走向房间中央,然后正对着马尔塞夫伯爵,“您还认得我吗,弗尔南多·蒙台戈先生?”
马尔塞夫伯爵的眼睛里像是忽然充了血:“不,我不认识你。我从来没见过你。”
“到底怎么了,这个地方?”梅塞苔丝忍不住喃喃着:“好像受了诅咒一样。”
可惜这个时候,没人顾得上她的感受。她的丈夫眼下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这个莫名出现的女孩身上——她年轻,高雅,美丽,带着神秘的希腊风情。但是偏偏像是一朵不散的梦魇,遮住了他的眼睛。
“或许您不记得我是谁,因为从四岁的时候起,您就没有再见过我了。但是我想您一定还对我有着印象,因为您还记得我的母亲凡瑟丽姬。就算这些您都忘了,您也一定还记得自己曾经用过的名字吧——弗尔南多·蒙台戈,我父亲曾经最信任的人。”安雅上前跨了一步,声音哀婉柔和,内容却咄咄逼人。反正现在除了伯爵,没人知道原本的海黛是什么性格,而伯爵也知道她到底是谁,所以没必要再揣摩着原主的性格装下去了。
房间里响起了怀疑的窃窃私语声,而马尔塞夫伯爵脸上已经露出了青白的恐怖颜色。
“我完全不知道您在说什么。”他说道,语气带着隐忍,脸上带着正直不屈的表情。这倒是为他赢来了好感和同情,同时为安雅召来了疑惑的眼神。只不过对着美人,大家的怀疑都减弱了不少。“您这是什么意思,基督山伯爵?请来几个演员,然后把我们一网打尽?”
“和您一样,我完全不明白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伯爵冷淡地道,“不知道您说的‘我们’,又是在指谁和谁?我又有什么理由去针对您和您的同伴们?”
梅塞苔丝的脸猛地苍白起来。安雅知道,她肯定是发觉了什么。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