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串号码和小棠曾经的16年的生活紧密的联系在一起。
这是阿豪的,阿豪的手机号码。
烧昏了头,小棠自己都忘了现在的她早已经和曾经与阿豪的关系不一样了,可电话还是就那么拨往了英国。
英国。
躺在病上的人,面色苍白如雪,他正在一边打着点滴,一边苍白着脸昏昏欲睡,可以看得出浅眠的人被病痛折磨的非常的痛苦。
急诊室里。
安琳等着最新的阿豪身体检查结果内心慌乱的很,她坐也坐不下,站着也觉得别扭,直到在看到凯文医生拿着检查化验报告单告诉她,阿豪的身体现状保持的很好,虽然以后的日子里还是难逃最后的那一劫但是那一天可能会尽量的向后推迟。
安琳接过检查结果报告,整个人坐在椅子上仿佛虚脱了一样的大肆喘息。
还好,还好,尽管还是不如人意,可这结果已经比她想象中的已经好过了太多,至少不是近期的一个月内他就会
病房里。
自从阿豪住了院,他几乎像是与外界隔绝了联系,除了偶尔有宁家人打过来的电话,几乎是不会有人与他联络的。
可今天放在病房头柜的手机却响了起来,阿豪被手机铃声吵醒,他皱着眉等着有人替他来接,可是病房里没有人,万般无奈之下他只能苍白着脸,吃力地用自己没有打点滴的那只手去接。
是国内的来电。
阿豪感到分外的奇怪。
虚弱的指按下接听键的那一刹那,他有些疑惑,电话的另一端没有人说话,没有人言语。
可再继续听,阿豪怔住了,不是没有人言语,是沙哑的嗓音有人在嗫喏着像是在啜泣。
这啜泣一声连着一声,脆弱的,伤痛的,无助的,像是一根又细又长的银针直接刺入了他的心脏。
“棠小棠”
他太熟悉她了,尽管没有开口说话尽管没有言语沟通,他听得出一定是小棠的声音。
漆黑一片的衣柜里。
高烧中,小棠蜷缩在里面昏昏沉沉地哭泣,直到听到手机的另一端传来自己熟悉的声音,她以为自己做了梦,在梦中,她再也无所顾忌地像个孩子一样开始哭泣着,流着眼泪。
昏迷中,她想说话,想要喃喃着说着呓语,她想回应对方,可喉咙嘶哑间像是在撕扯着她发不出一丝声响。
“棠,是你对不对?”阿豪急了,听到她的声音立刻支撑着从病上坐了起来。
“棠,怎么了,你则么了?说句话好不好,说句话。”
他问她,一遍又一遍,可听到的永远是对方像孩子一样无助的啜泣声。
焦急,急火攻心。
“咳咳咳咳咳咳”
这焦灼的火,让与病魔抗争中的阿豪一下子喘不上气来开始大肆的咳嗽,歇斯底里的咳嗽,咳出鲜血染红了病号服。可是他顾不得现在的自己,顾不得打着的点滴已经开始回血的手臂。他唤小棠,像是在幼年时无数次唤着她的名字一样,他叫她。
可是对方除了啜泣,没有丝毫的回应声。
她的啜泣声,一声接着一声,沙哑又无助。
“棠,咳咳你说句话,咳你说句话好不好?”他在乞求她,什么都忘了,什么都不想了,他只想知道现在的她到底受了什么样的委屈。苍白无力的支撑着自己,阿豪快要被这样的啜泣逼得为她担心的发疯。
可是,没有回应,依旧没有丝毫回应。
永远回应他的只有让他心疼到极致的啜泣声,那伴随着啜泣声的眼泪,像是掉进了阿豪的心里,烧烫的他,让他浑身痛的越过了了身体抗争疾病的病痛。
到底受了什么伤害?
她受了什么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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