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疲惫地闭上眼睛，揉了一会儿太阳穴。
叶禹说得没错，这种东西果然是可遇不可求的，就算在主城最大的拍卖行里，也绝非常见。
只要有一线希望，就不能放弃。
看来只能多来这里碰碰运起了，反正有勋章给她打掩护，能减少很多麻烦。至于苏厚那边，短期内肯定不会发现书房里勋章被人掉包了。她对自己的炼金术这点自信还是有的。
虽然没有淘到魂方，但无殇的心情还算不错，她看着自己的三瓶药都卖了出去，貌似价钱还不错。
等到她出来收到贵宾卡以后，仍然吃了一惊。她知道这些药受欢迎，没想到会受欢迎到这种程度。除去委托费和一些零零碎碎的杂费，赚了足足两百万金币。
两百万金币啊，相当于在冰封森林完成了一项高级任务，而且还没有生命危险。
这种来钱方法比做任务快多了，然而无殇并不打算以此为赚钱手段，因为炼药耗费的精力实在太多了，现在她没那么多时间可以贡献在丹药上，况且拍卖讲究的是机缘，下一次她未必有那么好的运气能把价格卖这么高。
……
拍卖结束后，无殇拒绝了工作人员的护送，和来时一样，一个人默默走出紫贝拍卖行。
回去的路上她没有雇佣马车，漫无目的地走在喧闹的大街上。
还没走出几步远，突然感到脸上有种异样的感觉，她摸向脸庞，才发现易容药水过期了。即使看不见，她也能感觉到，蜡黄的脸色一点一滴褪去，重现白皙如雪的精致小脸。
幸好出来得及时，无殇抚着胸口庆幸地想道。再晚一步，恐怕她就得在拍卖行当众露脸了。
无殇又摸了一遍脸，发现不对劲，这廉价的易容药水竟然把她脸上的修饰也消解掉了，现在她的脸，根本不是男装时的模样，而是她最真实的样子。
少女一身黑色斗篷，面容绝美，愣怔地站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这幅画面引起了一部分人的驻足围观。
诸葛红月陪着父亲拜访完一个家族，正走在路上，忽然感觉身边传来一阵骚动，她不经意地回头一看，却惊讶地变了脸色，同样愣在了原地。
这位姑娘，怎么和无殇长得那么相似？简直就像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无殇无论是女装还是男装，容貌都非常出挑，看过一眼的人都难以忘记，更何况是和她打过几次交道最近又败在她手中的诸葛红月呢？
诸葛红月上上下下打量着她，发现她连身形都是如此的相似。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诸葛红月吸了吸鼻子。
嗯，就是她。
诸葛红月看着无殇精致的侧脸，别有深意地笑了。她的嗅觉比较特殊，能凭借气味认出很多东西，比如修炼者体内的契约魔兽。像这种人的味道，更是不在话下。
无论样子怎么变，人身上的味道都是固定不变的。
诸葛红月在空气里闻到了无殇的味道，更加笃定自己的猜测。
无殇，居然是个女的。
这事，叶琉枫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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